一来军营,杨束就被包围了,众人很热情,挨个朝他呸了一口。这衣服没法要了,杨束盖着脑袋,沉沉叹气。看的出来,大家伙对他意见很大,但凡有个带头的,杨束保证他们会一窝蜂的上。“方壮,是时候展示你的本领的,去,按着他们揍一顿。”方壮头往后仰,眼睛睁大,“世子,这玩笑开不得。”方壮没随庞齐进府前,就待在军营里,很清楚这群犊子的品行。他们喜欢以多欺少。200亲卫哪够人家打。“瞧你怂的。”“那个黄毛,对,就是你。”杨束指着一个头发枯黄的汉子,“牛气什么,方壮说一个指头碾死你!”方壮张了张嘴,一脸懵逼的看杨束,他啥时候说了这话?“误会!都是误会!”“自家兄弟!嗷!别打头!!!”杨束捂住眼,从指缝里看方壮,真惨啊,眼睛都让打成熊猫了。“看什么看,有我亲卫壮实吗?仔细腰都给你打折了。”见黄毛看自己,杨束半撑起身体叫嚣。“都给我上!”杨束挥手。亲卫看着围上来的卫兵,嘴角抽搐,世子,你可闭嘴吧!托杨束的福,刚踏进军营,亲卫全让人按着打趴下了。“中郎将。”黄毛半蹲下拍了拍杨束的肩,“我们可是盼着你了。”杨束身体歪向一边,咳嗽两声,磕大力丸了啊!没多同杨束废话,黄毛领着人走了。“别嚎了,抬本世子去营帐,脸都让你们丢尽了,连个黄毛都收拾不了。”杨束破口大骂。周边卫兵的眼神越发鄙夷,怒其不争。“世子,这地儿不比府里,你还是少说些话吧。”庞长扶着腰,从地上起来,在军营,拳头才是硬道理,你要么能打,要么运筹帷幄,啥也没有,还爱嚷嚷,很容易沦为沙袋。世子这种惹众怒的,明着不好打,夜黑风高麻袋一套,你知道谁干的?杨束瞟了瞟周围不善的眼神,哼了哼,倒是没再叫嚣。“那黄毛什么来历?”营帐里,杨束眯眼问。方壮睁着熊猫眼,幽怨的看他,“孙扈,前锋营的校尉。”杨束从袋子里抓起肉干放嘴里嚼了嚼,孙扈?看来没认错,这人,庞齐可是着重跟他讲了。他在军中,颇有威望,能调的动人。“拿去,好好补补。”杨束把肉干给方壮,瞅着他的熊猫眼,有那么些些的不好意思。这不起冲突,他怎么好跟孙扈杠上,也看看他的武力值。啧,确实能打。方壮抱着肉干,几口下去,眉眼飞扬了起来,“世子,香!”杨束瞧了眼他青紫的脸,失笑,看样子揍的轻,还有闲心关注别的。“世子,孙校尉来了。”庞长走进营帐,禀道。杨束挑眉,才分开多大会,这就想他了?爱的不要太深,杨束表示压力山大。“带进来。”杨束费劲直起身,坐上椅子,摆出威严的模样。“黄毛,这是本世子的营帐,我可是皇上御笔钦点的中郎将,劝你别乱来。”“仔细诛你九族。”孙扈瞧着上面色厉内荏的人,嘴角抿成了直线,这货真是定国王府的血脉?这已经不是虎父犬子,连山鸡都不如。“将军,元帅传话,让你同普通卫兵一起操练,请!”孙扈语气强硬,不容拒绝。“你放肆!”“本世子才不要同你们……”“带走!”孙扈打断杨束,面色冷硬。“你们要干什么!”见卫兵冲入营帐,杨束梗着脖子大喝。“庞长,快拦住他们!”“你要违令?”孙扈眯眼看庞长。庞长和方壮挡在杨束身前,他们是杨束的亲卫,只听令一人。“黄毛,你给本世子等着!”虽然庞长和方壮全力阻拦,但杨束还是被扛走了,寡不敌众啊。“我不练!”杨束大喊大叫,把手上的长枪丢出去。下一秒,长鞭甩在他身上,孙扈提着鞭子走过去,一脚给杨束踹倒,“废物,就你这样的,还想让老子好看。”“撒泡尿照照吧。”“再敢扔枪,老子打死你。”孙扈眼神凶狠。杨束惧怕的往后挪,捂着鞭子抽打的地方,瑟瑟发抖,似是被吓到了。红着眼圈,杨束跟着队伍挥刺。当晚,军营里发生的事就呈上了皇帝的案桌。“再严苛,也改不了一个人的本性。”皇帝看着烧起来的信纸,随手丢下。“业国使臣已经出发,依你看,二皇子、三皇子,谁能办好这事?”全公公冷汗冒出来,慌忙跪下,“皇上,二皇子三皇子都是人中龙凤。”“你呀,就是滑头。”皇帝目光看着夜色,缓缓开口,“就三皇子吧。”全公公低着头,轻步退下。“嘶,轻着点。”杨束吸了口凉气。“世子,你这肉,还挺结实。”方壮往手里倒药酒,在杨束背上揉搓。每天练,不结实才怪。杨束头枕在手臂上,往外看了看,“方壮,那黄毛,着实可恨!”“世子,别黄毛了,庞副将说过,落别人手里,要低调做人。”“你客气点,孙校尉也能留点手。”“我早晚弄死他!”杨束拍着床板,低吼。营帐外,孙扈和他身后的卫兵都沉了脸。“校尉?”“走。”孙扈率先转身。亲卫叹气,世子这嗓门就不能收收。造了什么孽啊,要陪他磨练。第二天,天还没亮,杨束就被架出了营帐。举着木桩,杨束两腿直打颤,仅五秒,他手上的木桩掉落,整个人晃了两晃,翻了白眼。“校尉,晕过去了。”查看的卫兵,一脸的无奈,他就没见过这么弱鸡的。孙扈皱眉,一鞭子挥了过去。“嗷!”杨束翻滚着嚎叫,弓起了身子,头埋的很低。越是不堪造就,反转掀起的波澜才越大。“本世子要杀了你!”接二连三的鞭子,激怒了杨束,他额头上暴起青筋,血红着眼咆哮。孙扈眸色不变,又是一鞭,“废物,握的住刀吗?”孙扈拔出佩刀丢给杨束,“来,我看看你怎么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