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站在这个很小两室的职工宿舍里,情绪泛滥。屋子里积满了灰尘,经年回潮,墙面上全是斑斑点点的霉菌。卧室里父母的军婚照还挂在床前。沈知意摘下照片轻轻掸去灰尘,望着笑着的父母,眼睛一阵酸涩。“爸妈,你们在那边好吗?裴砚礼对我挺好的,是个好丈夫,好爸爸……”她心说:他什么都好,只是不爱我。“我想和他像你们那样恩爱,我不想单方面捆绑他的,不想的……”眼泪砸在相框上,晕开了上面的灰尘。这天晚上。裴砚礼回来时,沈知意还在挑灯看书。他走过来翻看了两下她的课本:“今天怎么还看起书来了?”沈知意答非所问。“我今天带着阿瑾去了周大尉家,他们吵得很凶。阿沉,你能不能劝劝周大尉,沫沫妈看起来真的很可怜,她一个女人……”裴砚礼重重合上拿在手里的书。“你以为周大尉就不可怜吗?他被恩情捆绑了那么多年,离婚对他来说,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