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我现在只有你这最后一张底牌了。”“蒋昭欺负我没有家人没有背景,我如同寄人篱下一般待在青云宗,我们的处境相同,为什么我们不能成为彼此的依靠呢?”陆栖靠近的一瞬,谢执仿佛又闻到了白日里的那股香味,熏得他有些晕。不知不觉地,目光渐渐变得有些迷离,识海混沌起来。这样的反应让陆栖很是满意,少女眼底闪过一丝狠厉。那日回来,蒋昭再次闯了进来,已经是第三次,自从她刻意远离沈言奕,那些人觉得她没了靠山,蠢蠢欲动,她都看在眼里。蒋昭是五长老的孙子,而她只是个亡了国的公主,寄人篱下。面对他们的威逼和骚扰,她也只能受着,以至于另一天被谢执那样言语羞辱。这些她都记得。离开沈言奕后,她一边与他们周旋着,一边寻找着另一个庇护。后来她发现,谢执此人心思深沉,绝非良善之辈,但也绝非池中之物。她原本想将他打造成一把听命于她的刃,却被看穿了心思,好在最后谢执还是用了那个东西,那是她们东陵国的秘宝,使用之人不仅能洗经伐髓脱胎换骨,修为猛涨的同时,还会噬人心智,让他成为君王手下一条听话的狗。只是墨玉对他的侵蚀恐怕没有达到绝对听从于她的程度,她知道,以谢执的警觉性,过不了多久便会察觉到里面的蹊跷,逼得她不得不用这个法子。只需要一次交合,就能加深墨玉对他的侵蚀,让他永远记住她的味道,听她的话。绕了这么大一个弯,演了这么久的一场戏,就为了能让谢执放下对她的戒备,好让她抓住漏洞,一击制胜。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只为一把听话的刀。只是,谢执还在反抗着那股力量,他依旧清醒着,陆栖狠下心,整个人扑了上去。柔软的身躯与冰冷坚硬的胸膛形成对比,产生一种微妙的触感,谢执身躯一僵,目色渐深。“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陆栖往上攀住男人的脖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在他耳边吐息道:“你能帮我杀了蒋昭吗?”少女又娇又软,几乎没有男人能抵挡得住。果然,就听男人轻哼一声,道:,“当然。”谢执将少女的手解了下来,拇指抚摸起鲜艳如滴的红唇,呼吸纠缠到一起,仿佛要将人吸进去。下一秒少女被狠狠推倒在地。陆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谢执,湿漉地目光仿佛明白了什么,他竟然……他早就发现了!“滚。”谢执一脸冷漠,薄唇微动。早在白日里那股香味就已经让他起疑,加上陆栖之前的行为,所有他都看在眼里。才这点手段就想勾引男人,他经历地可比她多了去了。他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淡淡道:“蒋昭会死,不过不是我来杀。”说完头也不回,朝着门外走去。只留下陆栖不甘心地半咬着唇,一个人滩坐在地上,似乎有些绝望。谢执离开了青山峦,嘴角带着轻笑,这场戏码陆栖演的这么辛苦,多少是要有点“报酬”的,他已经给她准备好了。夜已过半,仿佛今晚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整个青山峦气朗风清,和谐一片。只有陆栖的院子,仿佛被笼罩在冰霜,沉默又冷寂,就在黑衣少年离开没一会儿,门外再次进来一位不速之客。沈言奕一袭白衣,带着佩剑不言,剑上是陆栖做的剑穗,陌上冠玉,人如君子,不如是也。在门外,他将所有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完了。他就说,原本无时无刻无不在相反设法地靠近他的小师妹,怎么就忽然疏远他了。或许他曾经的确冷眼瞧过陆栖的刻意接近,她的那些手段在他眼里低级又幼稚,他就像一个旁观者,置身事外般用清醒的目光看着她。她乖巧,娇软,绿茶,将所有靠近他的女子阻隔在外,这样的女人,他是不屑轻蔑地。陆栖那些拙劣地小心机小心思他是无感的,本以为自己不会动心,但她的行为和模样却又是撩人的。他不是圣人,他是个正常男人,不得不承认,他好色,想上她。看到陆栖勾引了一个又一个,她的那些手段,他怎么会看不出,他只觉得有些恼。陆栖听到声响,回过头就看见沈言奕一脸阴沉地站在身后,陆栖被吓了一跳,她和沈言奕早就有一段时间没有任何联系了。是她选择放弃沈言奕的。这个男人一样的危险,但她可以肯定的是,他决不会成为她想要的样子,所有她放弃了,如果说之前是为了生存不得不选择沈言奕,那么现在她更想达到她复仇的目的。“你怎么来了。”“陆师妹现在见到我,已经不是之前的样子了。”陆栖已经对沈言奕没有一点好脾气了,“谁会喜欢时时刻刻讨好一个人,不累吗?”从小的时候,她就在讨好沈言奕,他们国家相邻,可南桑国远没有朱雀国强大,毗邻的国家一旦实力相差过大,便会形成“凌弱”的场面,所以她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朱雀国做“人质”。也就是那个时候,她为了过得安稳一点,便缠在沈言奕的身边讨好他。后来她的国家被灭,她被送到了青云宗,历史仿佛重演,在这里寄人篱下,她不得不攀附着他而活。沈言奕将女子身上的一切尽收眼底,轻笑道:“听说陆师妹最近寂寞地很,师兄过来是帮师妹解这深夜空寂的。”男人的话像是在说她深夜难耐,陆栖瞪他一眼。“这里不欢迎你,赶紧走。”她想赶人走。却见男人的手放在腰带上,佩剑不言扔在桌子上。“你干什么?”陆栖咬唇,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连忙起身后退。沈言奕只当没听见,边走边脱,猛地抓住她的手臂一把抱起,就往床上走去。“你干什么!”“师妹既然寂寞,用不着找别人。”他一改往日疏离的神色,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你滚!”陆栖不要他,她早就发现了,沈言奕这人也有点疯。从小的时候,他就喜欢在背地里暗戳戳地欺负吓唬她,他们曾分离过一段时间,相遇后他又习惯冷落她,现在更加过分。“沈言奕,你贱不贱,我接近你的时候,你把我当垃圾,现在我不要你了,你就巴巴赶上来了!”陆栖抓住他的头发,想要阻止他,她觉得又委屈又难受。“你就是缠我身子!”沈言奕闻言从她脖颈处抬头,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没有反驳,顺势承认道:“没错,我缠你身子。”“我下贱。”“放松点,第一次会很有点痛。”“沈言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