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桃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是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她已经被换上了手术服,头顶刺眼的灯光让她头晕目眩的同时也清醒的回忆起来晚上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她惊恐的想要逃离,可是浑身却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涣散的目光对上医生平静冷漠的眸子,她听到对方说:“打麻药吧,手术准备开始。”“不……”她嗫嚅,发出虚弱的声音,可是却没有人在乎她的意见。姜桃彻底失去意识前,她真的好恨好恨,恨沈行舟、恨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你究竟在做什么!”病房里,沈律白紧促眉头,压低声音质问那站在阳台前吸烟的男人。沈行舟弹了弹烟灰,平静的说,“你不是都知道了,否则怎么会专门赶来阻拦我。”“我是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是姜城的孩子!姜城对我们家恩重如山,你要哪个女人不行!为什么非要她!”沈律白看向自己弟弟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今天如果不是他及时赶来,那姜桃的下场可想而知。他忍不住想半个多月前在医院里见到他们两个人的样子,那时候他本就有一点怀疑,但是出于对自己弟弟的信任,没有深究下去,可是没想到,那天姜桃身上被侵犯的痕迹,竟然也是出自沈行舟之手。而身为罪魁祸首的沈行舟,神情平静的毫无波澜,仿佛他是一个局外人一般。“姜城的恩情,还给他的女儿就是,至于姜桃这个继女,关我们沈家什么事。”沈律白深吸一口气,冷着脸厉声说道:“她才十八岁!”“她没成年之前我没碰过她。”“你!”沈律白厌恶极了沈行舟这自以为是、冷漠至极的态度,可这毕竟是自己的弟弟。他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质问道:“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这是我的事,二哥你不用插手。”“你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我还能袖手旁观吗!”沈律白激动的上前,站在了沈行舟的面前。他比沈行舟大了十岁,记忆里那脸庞稚嫩却沉默,甚至有些内向的弟弟,现在却已经比自己高出了半头,眸子更是黑的深不可测。他心惊了惊,可是还是无法忍受这无耻的行为,用命令的语气说:“以前的事情暂且不说,从今以后你不要再见她!我会说服她并且给她一笔钱作为补偿,让她离开云都!”沈行舟扯了扯唇,笑的很冷,“二哥,以前的事情可精彩的很,你心疼可怜的这个小姑娘,可是自己主动的爬上了我的床。”“她还是一个刚长大的孩子!她没有判断是非的能力,难道你没有吗?!你身为长辈,做出这样可耻的事情竟然还能这样理直气壮的指责一个刚上大学的孩子!”沈律白气急败坏,恨不得给面前的男人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可是他接下来说的话却更气人。“二哥,你说什么都没用。姜桃,是我的人。”“你就不怕爸知道?!”“沈氏继承人和一个继女孰轻孰重,爸可比二哥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