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药方的计划中,李悦悦是关键性的一环。现在李悦悦这一环失控了,季浩和薛美美一伙人开始商量好的攻守同盟,瞬间瓦解。季浩再也没有了先前的从容。他像一只软体动物似的,瘫在地上。他突然一把抱住李云天的腿。“爸,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李云天一脚将他蹬开。但季浩就像牛皮糖似的,又粘了上来,而且这次粘的特别紧,怎么蹬都蹬不开。易鸣轻轻在季浩的背上拍了一下。季浩顿时浑身僵硬,两只胳膊再也使不上力气。李云天借机将季浩一脚踢出了好几步远。“不单盗药方,还敢对我女儿精神折磨?你是活到头了!”“还有这事?”易鸣诧异的问道。李云天简单的将李悦悦的遭遇和盗药方的事情说了一遍。易鸣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没看出来,你还挺能作!”“易鸣,饶了我!我以后再也不跟你作对了。以后我只要看到你,就远远的躲开。你饶了我,我吐!那些我黑了的钱,我都吐出来。”季浩的求生欲特别强。他从地上爬起来,翻身跪倒,不停的给李云天和易鸣磕头。李云天恨的牙痒痒。就这么个东西,差一点,就差一丁点成了他的女婿。想想,都让人后背发凉。“叔,你想怎么处置他?”易鸣问。“我想让他死了才好!”李云天随口应了一句。“饶了我!求求你们,饶了我吧……”季浩不敢再喊李云天“爸”了。这时候再这么喊,除了死的更快,没有第二种结果。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是真哭啊。李云天实在没眼再看这么个东西了,甩了句“你看着处理吧”直接走了。易鸣轻巧巧的将门关上,而且还特意加了几道反锁。每一道反锁保险扣上的声音,在季浩听来,都像是催命符。他知道易鸣不是李云天,打感情牌在易鸣这儿一点作用都没有。索性不哭不求了,他坐直了身子,将脸上的鼻涕和泪抹了一把。“我知道求你也没用。说吧,你想怎么弄老子?老子都接着!”“咦,很硬气啊?”易鸣惊讶了一下:“不过我喜欢硬气的人。”季浩斜眼看着易鸣道:“老子不信,你能把老子弄死!”易鸣赶紧摇头:“不。我肯定不会弄死你。其实,老实说你那点破事,我真瞧不上。不过,你不该打方子的主意。最大的不该,是你将我李叔气着了。”季浩不屑:“易鸣,你少在我面前装了。要论会装,十个你都抵不上一个我!口口声声是为了李云天出气!骗鬼差不多!”“你敢说你一开始没有想过做沐家的女婿?再然后,李悦悦虽然比不上沐思音,但你敢说你没有动过一点念头?”“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想的!所以你也别把自己整的那么高大上,好像多有人情味似的。真说起来,你跟我没区别。只不过你会玩点,老子输了而已!”易鸣更不屑了:“季浩,她们比起兰斯,如何?”季浩咔一下整断电了。兰斯那张被上帝亲吻过的脸,沐思音和李悦悦比不了;身份地位上,更没法比。如果说看到沐思音和李悦悦还能让男人有非份之想;兰斯,就只能当成艺术品欣赏了。“槽,你这么比,就很欺负人了!”季浩小声的嘀咕了一声。易鸣道:“你现在不是应该考虑怎么将黑下去的钱吐出来吗?”“你别想了。老子落到你手里,估计就算有命出去,也只能剩下半条命了。既然横竖都要受苦,老子干吗还要退钱?”易鸣笑了笑,笑的很……诡异。他一步一步很慢的走到季浩的面前,蹲下来,双手搭在膝盖上。看着季浩的眼睛,他咧开嘴,露出了整齐雪白的牙齿。“季浩,你知道,外面的人,都喜欢喊我什么吗?”季浩和易鸣的目光碰了一下,心里突然一空,他赶紧将视线移走:“狗屁的大师!”易鸣目光锁着季浩,道:“不。那只是后来别人给的称呼。很早之前,他们都已经开始叫我……阎君。”季浩仿佛又被炸雷劈了一下,惊愕的抬头,看着易鸣。此时,他的眼中真正的充满恐惧和不敢相信。“阎……阎君……”“嗯。”易鸣点头:“就是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叫我吗?”季浩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着。如果易鸣真的是阎君……想想三大家联合体,他全身顿时大汗淋漓。阎君在域内的名声不大,但在域外的名声太大了。阎君飞回龙域时的那番盛况,至今还深深的印在季浩的脑中。沿途所有域外的大势力,都用军机护航!一茬接着一茬,像玩接龙游戏似的。“不……不可能……你不可能……”这一刻,季浩终于找到了以前很多问题的答案。阎君卡……持有者,正是阎君本人!易鸣继续笑着:“看来,你已经信了。”“他们叫我阎君,是因为呀,阎君代表的是……地狱!”“我是地狱最高主宰。没有我的允许,你想做鬼都很难!”“所以,你说我怎么可能会弄死你?最多,我只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易鸣的手轻轻搭在了季浩的肩膀上。季浩像触电般的震了一下。他此时的眼神里,充满着惊慌、恐怖以及……绝望。他是留过学的人,在域外听过不少关于阎君的传闻,深知阎君的可怕。既然易鸣将这么重大的秘密告诉了他,等于对他有了判决。“李叔说,你对李悦悦搞精神折磨。你的手法太低端了。我来教教你什么是高端一点的。”易鸣完说,曲指在季浩的额头正中间位置弹了一下。仿佛被一柄巨锤击中,季浩的头猛的往后一仰,又慢慢回正。“好好品尝品尝,什么是轮回的滋味吧。”易鸣直起身,站到了一边。季浩最开始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渐渐的,他像是受到了巨大的痛苦,脸部一点一点扭的不成样子。他在努力的挣扎,似乎想要摆脱什么,但却做不到。这个过程维持了足足十五分钟;再然后,他又平静了下来;紧接着又继续遭受挣脱不了的痛苦……反反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