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在外面等候您。芷溪对方羽说道,便退出房间之外。 这下,房内便只剩下方羽和王天时了。 王天时看着方羽,眼中满是震骇与恭敬。 在他看来,方羽的身份极为神秘。 连焚宫的圣女芷溪面对方羽的态度都如此恭敬! 要知道,焚宫可是天煞族内的二品宗门,在整个天煞族都算是一流的宗门,名声响亮。 尤其芷溪,作为焚宫圣女,更是被评为天煞族新生代的四大天才之一! 而在方羽的面前,芷溪姿态极低,就像面对自己的师尊或是更高一辈的前辈一般。 可想而知,眼前这个方大能的身份地位有多可怕。 但是,芷溪在来之前,又还吩咐他做一些事情…… 这下,王天时心中有点害怕。 他不知道按照芷溪吩咐地去做,会不会引起方羽的怀疑和震怒。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小命就不保了! 你加入贩奴营多长时间了方羽开口问道。 没,没多久,大人,在下加入贩奴营还不到二十年的时间……王天时答道。 听芷溪说你干得很不错,总是能给贩奴营找来很多的人族方羽微眯着眼,问道。 是的,这只是不值一提的长处……王天时面带笑容,答道。 你是怎么找到这么多人族的,这些人族被带到贩奴营……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方羽眼神微冷,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王天时脸色微变,舔了舔嘴唇。 说实话,怎么找到人族……对他而言算是机密了。 这是他赖以生存的本事……否则他也没法在贩奴营内混得这么好! 若是说出来,传出去,那就大家都知道要怎么去找人族奴隶了,他就没有任何优势了! 呃……大人,这个问题在下可能不太方便回答……王天时干笑道。 不方便回答看来这还是个秘密啊方羽嘴角勾起,露出笑意,问道。 是的,对在下而言算是秘密了……王天时连连点头,说道。 啪啦! 就在这时,方羽忽然伸手,一把扼住王天时的脖子,把他整个人拽到面前。 王天时被吓得惨叫一声,身躯撞在茶几上,发出响声。 我问什么问题,你只需要回答就行了,别考虑有的没的。方羽寒声说道。 看着方羽这近在咫尺的脸,王天时瞬间被吓破了胆,连声求饶道:我说,我说……大人放在下一马,放在下一马…… 方羽这才松开手,让王天时坐回原位。 王天时被吓得脸色惨白,身躯都在颤抖。 他很清楚,方羽这样的存在,就是在这里把他杀了,哪怕是当着贩奴营其他修士的面把他杀了,也不需要承担任何的后果。 因为他是人族! 一个人族死了,哪怕对贩奴营有点作用……贩奴营也不会为了这么区区一个人族杂碎就去得罪一个强大的天煞族强者! 不用紧张,你只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会动你。方羽说道。 虽然方羽这么说,可王天时还是恐惧到了极点,双脚都在抖。 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你是从什么地方找来这么多人族的方羽眯着眼,问道。 我,我是与一个神秘人交易……只要交足够的费用,他就能给我送来一定数量的人族……王天时颤声道。 神秘人也就是说,你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方羽眯眼道。 是,是的,他出现的时候戴着面具,一身黑衣,从未露脸……我是在偶然的机会遇到他,才知道他手里掌控着大量的人族,之后我便开始跟他交易……王天时说道。 你们用什么来交易方羽问道。 原币,这是很多族群内通用的货币……我每次付的费用,都是上一次在贩奴营得到的奖励……还能剩下三成,就是我赚的。王天时答道。 方羽眯着眼,说道:如果这个神秘人手里有这么多的人族,又只是为了赚钱,他为何还要通过你来把人族贩卖给贩奴营他直接与贩奴营交易不是赚得更多么 这一点我也想过,但我想是因为他不方便这么做吧……如果贩奴营知道神秘人手中掌握着大量的人族,那贩奴营一定会想方设法把神秘人的老底都翻出来,从而节省费用……我就是害怕这样,所以每次带回来的人族都不会太多,只是总能带回来……才不会引起贩奴营太大的注意,又得到一定的好处。王天时答道。 由于畏惧方羽,他是真的把一切都说出来,而且说得详尽,没有半点弄虚作假。 贩奴营是一个很强大的组织方羽眯眼问道。 非常大……基本在各个族群内都有吩咐,云陨大陆上至少七八成的奴隶买卖都得经过贩奴营……王天时答道。 方羽眼神闪烁,想了想,又问道:神秘人提供给你的那些人族,难道就不知道之前发生过的事情比如他们为何会落到神秘人手中的记忆。 ……我曾经也问过,但他们的记忆似乎都被抹除了一段,又或者……他们确实没有那一段的记忆,因为神秘人把他们送到我面前的时候,都是昏迷的状态……王天时咽了口唾沫,答道。 方羽没再询问,眼神凛然。 看来,王天时不是重点,这个神秘人才是重点! 神秘人到底是通过什么样的手段控制这么多的人族! 若能找到这个神秘人,弄清楚他的身份,说不定就能找到人族聚集之地! 你平时是怎么联系神秘人的方羽又问道。 我,我没有联系他的办法,我只是定期到约定的地点……他会把我需要的人族放置在那个地方,而我则留下足够的原币。王天时答道,我只在第一第二次见过他,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你们这种交易维持了多久的时间方羽问道。 十年……差不多十年了。王天时答道。 下一次交易是什么时候方羽皱眉问道。 下一次……是在四日后。王天时涩声道。 ……那好,四日后……我与你一同前往交易地点。方羽沉声道。 王天时脸色一变,张了张嘴,但什么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