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哭着道:“母亲!这个家里已经容下我们二房,也没有人把您这位老祖宗放在眼里了!”太夫人立时把慕容黎厌恶到了极点,大怒呵斥:“我是晋国公府的太夫人,这个府里我说了算!我说她们母女可以走,倒要看看谁敢拦着!”所有人都保持阻拦的动作,对她的话无动于衷。太夫人气了个仰倒:“好啊!慕容黎得势了,你们竟敢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慕容黎信步从垂花门后走了出来,轻轻一叹:“太夫人这话,本郡可担不起,不知道还以为本郡对您有多不孝呢!”“她是你婶娘,是你的长辈,你敢阻拦她回娘家给她母亲送终,就是大不孝!”“您喜欢心眼儿阴狠的,我管不着,可您不能为难我这个受害人去孝顺加害者啊!”“你不要口口声声的阴险阴险,她们什么都没做错,还不都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恩,爬床是为了家族利益,我懂!”“。。。。。。”“给我下红花,是为了免我生育之苦,我知道!”“。。。。。。”“明明我开的房子没错,却故意喝错药吐血,是不想让我学医太辛苦,我明白!”“。。。。。。”“可我这个人啊,就如太夫人说的,自私又刻薄,不愿意领情啊!”“。。。。。。”慕容黎面容陡然一冷,厉声道:“谁敢踩我的脸面,我必定千百倍奉还!”太夫人见不得她如此嚣张,指着她骂道:“如此心胸狭隘,你还有脸叫嚷!”慕容黎讥讽的目光扫过太夫人:“太后无能,她老人家教出来的,自然比不得太夫人教出来的。”这话太夫人可不敢接,只怒意冲冲地瞪着她。慕容黎微微一笑:“太夫人是不是忘了,太后已经回京?泼脏水之前,是不是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恩?”太夫人脸色一僵。慕容黎给人添堵添得差不多了,懒洋洋福了福身:“不早了,本郡进宫同陛下说了半晌的话,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太夫人下意识质问了一句:“今日你该去鲁国公府贺喜,进宫做什么!你又在闹什么!”慕容黎眉梢挑得格外趾高气扬:“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生了个气、进宫告了个状,让陛下为了本郡罢免了个三品大员而已。”众人惊呼:“罢免大员?!”太夫人的反应和秦王一样,张嘴就指责道:“慕容黎,你到底要骄纵到什么地步,一点点小事就要闹进宫里去!非要害得整个晋国公府跟着你一起丢人,你才甘心是不是!”“是!”“你!”“所以你们最好谁都不要招惹我,不然哪一日我真会故意把陛下惹恼了,到时候你们这些所谓的‘家人’,一个都别想跑了!”太夫人又恨又惊,气得眼珠子就要翻上去:“你!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