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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吞吃占有(第1页)

冲喜嫁人后,战死的亡夫回来了第11章吞吃占有锦宁很烦躁。她是摸透了。现在情况就是谢韫身体不好,相思病晚期,离了她就犯抑郁症,不吃药不想活。难不成她要和他假戏真做,一辈子留在他身边吗?她是不讨厌谢韫这个人的,也承认对他有一些好感,毕竟对方为人确实好,除了身子骨弱,其它方面简直是完美:温柔体贴,端正斯文,待任何人都礼貌友善。其实,这本就是她在现代的择偶标准来着……这念头一出,谢容那张乖戾的脸又在脑子里阴森森地冒了出来。‘瞧,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只因彼时她受不了他无休无止的掌控欲,闹了脾气,一时烦闷说出要分开的气话。谢容的脸色却一下子阴沉起来,带她去到那暗无天日的黑牢中。他牵着她走过刑房,指着那受着虐刑的犯人以及各种刑具,一一为她介绍。挑断脚筋在这里已算得上温柔。双手双脚用钉子钉在木架子上悬吊。将人绑在烧得通红的铜柱子上烙肉饼。割鼻、剔骨、挖眼、骑木马、扒光了衣服裸身仗打。他在她耳边戏谑轻笑,嗓音却冷得刺骨:“我的阿宁,又能经受得住哪一个呢?”他牵着她的手是温热的,锦宁却只觉如坠冰窖,全身阵阵发寒。他是吓她的没错,她最不经吓。自那后,即便是不满谢容的控制管束,闹归闹,她却是再也不敢提分开。因此她对谢容一开始是喜欢,后来难免多了畏惧。到最后两者竟分不清哪一个占比更多一点。总之她享受他庇护的一刻,就像上了贼船,再也摆脱不掉了。如今谢容已经不在人世。她嫁给别人,应该也不算“背叛”吧?也不知是服了药的缘故,还是那相思病的解药——锦宁本人起的作用,第二天,谢韫的脸色看着当真有了好转。而锦宁也想通了。“如你所愿,只要你需要,我可以一直待在你身边,不会再想着离开,陪你安心养病。”管那么多干嘛呢?只要不做男女那种事,他一厢情愿喜欢她就喜欢好了。他品行摆那呢,总不可能强迫她行房,总之她就吃吃喝喝花他的钱享受富贵夫人生活就对了!谢韫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听到她说的这些话就心跳发狂了起来。他呼吸微促,眼底满是晦涩不清的浓灼欲望,难言的兴奋由骨头缝里烧起来,喉结轻轻滑动,最后所有情意都克制地化为唇齿间一声痴唤:“卿卿……”谢韫指尖微微发颤,按捺不住要去碰她的脸。却被锦宁一转身,不着痕迹地避开。“不过呢,我心里只有谢容一个这是毋庸置疑的,待在这里主要还是陪你养好身体。”‘心里只有谢容一个’这句,其实是在和鬼说。没错,锦宁现在还是神神叨叨地害怕谢容变成鬼来找她!所以,出于心虚、也是发誓给可能存在的‘亡夫’听,她咬字格外重。而谢韫……他本就是温柔体贴的,她都答应不走了,按他的性子应该偷着乐很满足了啊。锦宁哪里知道对方的温良恭俭让不过是作伪的面具。内里是比寻常人要阴暗百倍的贪婪恶鬼之相。锦宁还在说着什么,总之是些为了他身体的话,谢韫是全听不到了。他沸腾的骨血在瞬间被霜雪覆灭,浇融成冷至刺骨的冰水,这些年的窥伺忍耐像被压抑在内心的一头野兽,如今野兽挣断了锁链,破笼叫嚣着要将人连肉带骨吞吃占有。锦宁顺手抱起蹲在凳子上晒太阳的雪球。雪球很恋主黏人,在她怀里乱蹭。她笑着抚摸它柔软毛发,光下那瓷白小脸甜甜笑起来,漂亮温暖极了。谢韫眸底的阴翳更暗。这猫儿,是阿弟送的。他清楚。她是否每每都透过这猫儿在思念阿弟?一定是了……理智将血腥欲望压制一二。微阖了阖眼,他强忍住将这小畜生活活掐死的冲动,恢复往日的温和面孔。“卿卿心善,愿意待在我这病秧子身边已是恩赐。”“我不冲喜嫁人后,战死的亡夫回来了第11章吞吃占有敢妄想其它。”他心口不一到了极致,似卑微自嘲。锦宁听着难为情起来,反倒不忍,抿了抿唇终是没说什么。“我有一物件要给卿卿。”“是什么?”锦宁看他。谢韫微笑,缓步走至里屋取来一只锦盒。他一走近锦宁,她怀里的猫儿就挣开逃远了。谢韫无奈地笑了笑。“上次卿卿说喜欢我身上的药香,我答应送你一个药香囊,还记得吗?”锦宁回想了一下,确实有这一回事。谢韫打开锦盒,她朝里面看过去。这香囊竟不是普通系在腰间的布制香囊,而是如意平安锁的轮廓,由质地细腻的白玉雕刻而成,黑色绳子编织的绳身,上面还点缀着其它玉珠子,小巧精致,当项链戴也十分好看,别有一番美韵。“瞧,”他递到她手上,“这玉锁中间是镂空刻纹,药香丸就放在里面。”锦宁拿着仔细一瞧,还真是那么回事,不仔细看就以为是平安锁,近了才发现里面藏着颗小香丸。“我见你夜里时常做噩梦,就让人加了些养神的药材进去,日日戴着,可助眠安神。”有这功效?那她真的很需要!老是梦到谢容来抓她去阴间,可不是噩梦嘛!她拿起玉香囊闻了闻,心神随之一荡漾。好香啊。是一股说不出来的香气,不浓烈淡淡的,但很上头,鸦片似的慑人心魂,锦宁立刻就迷上了,原本还想着这玉是否贵重,她不好收,但闻到这香,那些纠结莫名就散了。“谢谢啊,我很喜欢。”“喜欢就好,”谢韫眸底掠过一抹深暗幽光,“我帮卿卿戴上?”“呃……”不太合适吧,锦宁婉拒了,“让湘玉来就好。”谢韫点头,眼角轻轻弯起,笑意温和。几年都等了,不差这几天。他不着急。——又过了两日,谢韫的身体已然大好,唇色红润了不少,大夫诊脉后也说是没什么大碍了,按平时药量滋养着身体就好。外面下起了雪。地龙房里暖而闷热,锦宁有些憋得慌,跑到茶室去透气。茶室不大,一面花雕木窗大开,正能瞧见院中雪落红梅之景。锦宁望着古香古色的红梅雪景正出神,没发觉身后走来一人,直到那人给她披上狐皮大氅,才怔然回神。她难免一惊,抬头看过去,对上青年温煦的眸眼:“当心着了凉。”锦宁轻轻‘嗯’了声,自己拢了拢大氅,下巴埋进雪白毛领中,衬得小脸更白净柔软。一室安静,两人都没有出声,静静望着雪景。锦宁偷偷撇了身旁人一眼,青年高鼻薄唇,侧脸冷白,竟比雪景还要好看……锦宁睫毛轻颤,迅速收回目光,一种难以启齿的情愫在心口发酵。这是怎么了……心跳乱乱的,忍不住想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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