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桑云亭回忆了一下,不会错的,那个写着人名字的纸条,就是揉成一团,丢在角落里。小红。桑云亭唤道。小红连忙跑了进来:夫人。桑云亭道:刚才谁进过我的房间小红想了想:没有啊,没有人进过夫人的房间,怎么了夫人桑云亭道:刚才你们都跟着去了花厅,是跟我一起回来的是。那这院子里,刚才没人有人,其他丫头婆子都在。只有贴身丫鬟,才是贴身的。桑云亭在宅子里转一转,没必要随时随地带着一群人。一般来说,只有小红小绿跟在他身边,其他人,都在院子里待着,做自己的事情。刚才院子里,自然也是有一群丫鬟婆子的。又是光天化日,谁能进她的房子。去问一下,刚才有没有看见谁进我房间。小红见桑云亭这么严肃,连忙跑了出去,把刚才在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叫过来问了一遍。确实没有人进过房间。而且,就那么一会儿功夫,也没有人是落单的,互相之间都看得见对方,知道对方在哪里,所以,绝对没有人进过房间。小红过来,汇报了这个情况。可是桑云亭一点放心下来的样子都没有,还是忧心忡忡。小红心里嘀咕着:夫人,是……怎么了,丢了什么东西吗确实是丢了东西,但这怎么说呢桑云亭也不能说自己丢了什么东西,只好摆了摆手。小红心里嘀咕着,奇奇怪怪的,退了出去。小红下去之后,桑云亭琢磨起来。纸团肯定是被人拿走了,这一点毋庸置疑。要么,院子里的下人有问题,要么,有其他人潜入了自己的房间。院子里的下人,桑云亭一个一个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但是一时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疑的。至于外面的人……外面的人,她脑子里倒是有了几个名字。巫宅,她的院子,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进的。甚至如果有身份不明的人在院子周围晃荡,都会被怀疑。除非,这个人本身就是宅子里的人。巫镇的手下。巫镇每次出门回府,身后都会跟着几个人亲信。包括詹文山和鞠明熙在内,大约五六个人。刚才吃饭的时候,他们也去吃饭了,巫镇没让他们在一旁候着。这几个人,也很可疑。桑云亭有些烦躁的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如果是丫鬟婆子拿了,还好办一点。如果被巫镇身边的人拿了,就麻烦了。巫镇此时已经离开了宅子。走了一会儿,无人的地方,詹文山道:大人。嗯属下有个事情,要单独跟您说一下。还要单独其他几个人白了他一眼。但这也很正常,只要不瞒着巫镇,谁没有秘密呢其他几人先往前走去。詹文山拿出了一个皱巴巴的纸团。纸团打开,里面是一个名字。这是什么巫镇接过看了看:蒋子实,一个人名字像是个人名字。巫镇道:这是什么人不知道。詹文山道:但是这个纸团,是从夫人的屋子里找到的。巫镇的表情变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去了她的屋子。刚才。詹文山一点儿都不隐瞒。巫镇十分无语:你去她房里做什么,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能不能……知道知道。詹文山有点不耐烦道: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去拿点东西。没想到在角落里看见了这个。巫镇对詹文山,不是一般的宽容。就连他私自摸进桑云亭房间,想要拿点东西,都一点儿没放在心上。这一看就是个男人名字。詹文山道:你说,桑云亭为什么要在纸上,写一个男人的名字。该不会……这是她喜欢的人大人,您看看,您认识不认识,这是不是夫人的字迹巫镇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也没在我面前写过字,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挺的字迹。我相信她没有喜欢的人,你不要胡言乱语。巫镇道:去查一下这个人。好嘞。詹文山正想接过纸条,巫镇又缩回了手。这事情不能让你去办,不然没事,也给你折腾点事情出来。巫镇往前走去,叫道:鞠明熙,你过来一下。是。鞠明熙连忙过来。巫镇将那一团纸塞进鞠明熙手里:去查这个人。鞠明熙将纸条摊开一看。蒋子实……这是什么人不知道。巫镇道:知道还让你去查吗说的很有道理,鞠明熙立刻道:是,属下知道了。詹文山走了过来,哀怨的看了一眼鞠明熙。鞠明熙只觉得莫名其妙。你们俩,又闹什么呢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夹缝里的小可怜罢了。巫镇走了,带走了写着名字的纸条,桑云亭在屋子里想来想去,这事情,怕是瞒不住了。或者说,这个人瞒不住了。如果是詹文山将纸条拿走了,那么他一定会将这事情告诉巫镇。这一点不用怀疑,他这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敌意,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找自己的麻烦。他会告诉巫镇,巫镇就会查。蒋子实不是满大街都有的名字,巫镇想要查到他,太容易了。何况自己还从百花楼赎出了双喜,根本不用费事,只要巫镇派人去百花楼问问,就什么都知道了。既然是一定会知道的,那就要先下手为强。等巫镇怀疑了,试探,询问,那就迟了。桑云亭很快就下了决心,等今天晚上巫镇回来,就先找他把事情说清楚。唯一要考虑一下的,是怎么说。蒋子实,此人该怎么进入巫镇的视线才会让巫镇不产生怀疑。桑云亭打开窗子,让有些冷的风吹了进来,吹得脑子清醒了一些。来人。桑云亭道:去把双喜叫来。解铃还须系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