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这一下,暖宝更惊讶了,生怕十三参与其中。忙问:“不是让门房去报官吗?怎么就死了?”“死在牢里的。”诗情压低声音,跟暖宝道:“那天门房得了您的吩咐,立马就去报官了。官府那头的人听说有人敢在王府门口闹事儿,自然是马不停蹄赶来,将人抓了个干净。可谁知,第二天夜里,招娣的父母就死了。官府那头见当爹当娘的死了,便把招娣那几个妹妹放了出来。她那几个妹妹出来后,又来了一次王府,在小门那边,把父母身亡的事情告知了招娣。说是父母不知好歹,在官府那头大骂王爷和王妃娘娘,最后被打了一百个板子。打得皮开肉绽,没熬多久就去了。”“一百个板子!”暖宝心下大惊:“普通人三十个板子都要命了,这是奔着杀人去的。”“谁说不是呢?”诗情又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十三听到消息后,派人去打听了。官府那头说,他们本想把人抓回去后好好教训一顿就放人。可那对夫妻啊,真是跟疯狗似的,见了谁都攀咬。一会儿说咱们王府苛待下人,把他们的女儿当牲畜使,害得他们的女儿都病了。一会儿说官府和王府有勾结,他们的女儿都要死在王府了,官府的人竟还要抓他们!总之,胡搅蛮缠的,官府那边都头疼得很。当晚就派人来王府问了,门房和小门那边的婶子都被问了话。得知招娣只是感染风寒,并不像他们说的那般,官府便定了他们罪。原本,一人只打五十个大板。谁知,行刑的时候,招娣她娘像疯了一样,竟把行刑的差爷给咬了,还骂他们是王府的走狗。最后,五十个大板改成了一百个,直接要了他们的命!”“原是这样?那也是他们该的。”暖宝听完诗情的话,心里也有数了。“不过……五十个板子也不轻。即便招娣她娘没有咬人,五十个板子没有变成一百个,就招娣父母那样的身体,恐怕也是顶不住的。官府那边这样处置,是存了讨好王府的心思,卖我们王府一个人情。”“是,十三回来后也是这么跟奴婢说的。他说他觉得官府那边目的不纯,是想借此攀上咱们王府呢。”“凭这两条人命,就想攀上我们王府?那我们王府也太好攀了!”暖宝笑着从浴桶里起来,一边穿衣一边道:“传令下去,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让十三不必再去打听什么,也不必跟官府的人走近。我们王府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只是走正常程序报了个官而已。官府那边怎么做,是他们的事情。若处置得当,事情即便被爆了出来,他们也能相安无事。若失了分寸,那是他们存了别的心思,与我们无关。”“是,郡主。”诗情点头,恭敬应道。暖宝又问:“招娣的父母死了,她那几个妹妹怎么办?还有个弟弟,以后如何处置?”“都好好在家呢。”诗情先一步比暖宝绕过屏风,去给暖宝铺床。“没了那样的父母,她们的好日子可算是来了。至于那个被娇惯着养的弟弟,好在年纪不大,多花些时日和心思,应该能掰得过来。”“那就好。”暖宝应了一声,便钻到被窝里。她今日特地没洗头,就为了早点上床,好去空间里多兑换一些银子。诗情帮她熄了几盏灯,又道:“对了郡主,奴婢听招娣那意思,她不想再用招娣这名字了。兴许她明日啊,会求您给她赐名呢。”“哦。”暖宝闷闷应了一声:“重获新生,想换个名字是正常的。她那名字又不好,叫个小花小草小石头都比叫招娣好听。哦不对,小草不能叫了,小草是我宝贝侄儿的小名。”“是,奴婢就是跟您说一声,您先歇着吧。”诗情笑着退了出去,轻轻将门关上。暖宝躺在床上想了想。——起名啊?——这个招娣还挺有眼光,知道我起名起得好。藲夿尛裞網——不过丫鬟的名字我还没起过呢,应该叫什么好呢?——冬雪,丹秋,诗情,画意,月儿,满园……——要不管她叫春花?——或者叫夏雨?——实在不行,就叫秋香?“算了算了,明日再说。”暖宝晃了晃脑袋,懒得再想。凝神进入空间,阿豹正在里头睡得四仰八叉。“醒醒醒醒。”暖宝过去拍拍阿豹,打断了阿豹的美梦。阿豹喵了一声,便钻到暖宝怀里,迷迷糊糊道:“宿主,您怎么才来啊,本豹姐都等到打瞌睡了……”“你在等我?”暖宝挑眉:你看我信不信?“当然是在等您啊。”阿豹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你们在宫里说的那些话我又不是没听见,算准了您回来后要见我的。”“那你怎么看?”暖宝也不跟阿豹废话,直奔主题:“你觉得我跟表姐嫂子说的那些办法可行吗?”“哪些?”阿豹清醒了几分:“若是几方神力汇成一股,力量自然要比您一个人的时候大。无菌手术室和透视眼我不敢保证,但麻醉的话,还是有希望的。不过也得看卖香的和的打铁的那边的情况,他们神力越高,把握就越大。”“我已经让表姐嫂子进空间兑换银子了,尽可能多升级吧。既然这个法子你也觉得有用,那我明日再写一封信给司空,看看他年后能不能过来一趟。”说着,暖宝又皱眉:“光有麻醉,也只是解决了一个难题。想救回皇伯伯,任重而道远。”“要不再试着触发一下隐藏奖励?”阿豹想了想,试探道:“最近您兑换的银子不少,我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又要突破了!不如您一鼓作气,多砸点银子给我?说不定咱们心想事成,能触发一个透视眼之类的东西。上次不就是这样吗?您一直在说联系司空麻烦,然后我们就触发到‘万里传音’了!这一回您也诚心些,万一踩到狗屎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