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宝说罢,便朝那遥使了个眼色。那遥见此,拿着钳子就冲了上去。而且这一次,他直接把北国人的嘴给捏开,将钳子伸了进去。速度那叫一个快准狠!钳子直接就钳住了北国人的舌头尖,还用力往外拉了一下。不过也就一下而已。趁着北国人挣扎,那遥假装钳子打滑,稍稍松开了钳子。北国人见此,连忙大喊:“还有时间!时间!所有的据点,都有一个跟自己人联系的时间,不是什么时候想去对暗号都可以的。必须……必须得在正午时分,对暗号,出示令牌,才能顺利接头!否则就算是有暗号和令牌,也一定会……一定会被据点的人弄死……”“我去你娘的!”那遥挥起手中的钳子,狠狠往北国人的伤口上砸:“你他娘的还挺有心机啊,说一半藏一半!若非我们郡主察觉到你不老实,你这祸害还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说罢,那遥还不解气,又往北国人的身上踹了一脚。逍遥王和暖宝都没阻止他,只是在一旁冷眼看着。“你怎么知道他不老实?”逍遥王歪着脖子,询问暖宝。暖宝勾唇一笑:“爹爹,您忘了我有神力?能洞察人心。”说罢,又道:“接下来您还想问什么,尽管问就是。有我在,但凡他有半句谎言或隐瞒,我都能知道。”“好好好,不愧是我魏祁的闺女。”逍遥王赞赏地看了暖宝一眼,便抬手叫停了那遥,继续问话。接下来的小半时辰,逍遥王还真问了不少问题。比如说,剩下的【传音者】在哪里?该怎么跟他们取得联系?又比如说,这些【传音者】都有什么特点?一共有几个头目?还比如说,头目与头目之间的关系如何?各个头目的脾气性格怎么样?总之,逍遥王问得格外仔细。而那北国人,也再不敢撒谎和隐瞒,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逍遥王得到想要的信息,心情那叫一个好。他牵着暖宝的手,对那遥道:“本王和暖宝先上去了,你帮我们好好招待招待这位客人。”言毕,又瞥了一眼黄尿:“说了这么多的话,客人也该口渴了,你喂他再喝一些吧。还有那些肉,也都别浪费了,该怎么来还怎么来。”“是,王爷!”“不!不能这么对我!”北国人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那遥,冲着逍遥王和暖宝大喊:“你们答应过我的,答应过我的!只要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你们就会……就会给我一个痛快!”“呵。”逍遥王听言,冷笑了声:“答应了你又如何?本王现在后悔了,不行?你们散播谣言,挑拨离间,将本王的女儿推上众矢之的的位置,本王能轻饶了你们?本王恨不得剥你们的皮,抽你们的筋,把你们一个个都戳骨扬灰!”“你……你……”北国人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又开始大骂起来:“魏祁!你这个蜀国病夫!你说话不算话,我诅咒你……啊……唔……唔……”北国人那诅咒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黄尿全冲回了肚子里。那遥灌完一碗,又灌一碗。其动作极其粗鲁,眼神凶狠至极:“骂啊!老子让你骂!这么大的胆子敢骂王爷,那就别吓尿啊。自己尿裤子,还得搭上老子给你接尿,给你喂尿,真他娘晦气!”刚走了没几步的暖宝,将那遥的话全听进耳里,不免挠了挠头。——是啊。——难怪那遥大叔嫌晦气呢,这脏活都让他干了。为避免待会儿动手时,那遥会夹带私货。暖宝停下脚步,叮嘱道:“那遥大叔,我需要你保留他那一张脸。”那遥听言,有些不解,但还是恭敬道:“是,郡主!”暖宝见那遥已经答应下来,便跟着逍遥王离开了地牢。在地牢里待久了,再回到地面,被阳光直射,暖宝还有些不适应,伸手挡了挡眼睛。逍遥王见此,便站到暖宝对面,帮暖宝挡住了阳光。又问:“你要那遥保留那张脸作甚?不嫌磕碜?”“那您问问题问得这么仔细做什么?难道爹爹不是想找人代替那些北国人?”暖宝瞥了逍遥王一眼,佯装失望:“唉,看来是我想多了。我还以为爹爹了解得这么细致,是要把北国的眼线和【传音者】都端了,好让自己人去跟北国联系呢。”“你没想错,我正是这个意思。”逍遥王本不想跟闺女说太多,但见闺女都已经猜出来了,他也不好再瞒。只道:“既然我们有令牌有暗号,也知道怎么跟那些眼线和【传音者】联系,那就不能放过这大好的机会儿。我打算先把北国在京都城的【传音者】还有眼线都换了,再慢慢去替换其他地方的【传音者】和眼线。【传音者】完成任务后,总要回北国的,到时候,我必得北国那边尝尝被人挑拨离间的滋味儿。至于那些眼线,呵!北帝离我们山长水远,想知道我们蜀国的近况,全得靠那些眼线。待我们把眼线换了,什么消息得让他们知道,什么消息不能往外传,还不是咱们说了算?”“是啊,爹爹这个主意极好!”暖宝点头,笑道:“北帝怎么也不会想到,完成任务回去的【传音者】都变成了我们的眼线。那些眼线,会光明正大的待在北国,领着北国的俸禄,做着瓦解北国的事儿。更不会想到,他安插到我们这边的眼线,最后都被我们的人替代。从此以后,他们得到的任何信息,都是我们想让他们知道的。”“嗯。”逍遥王点点头:“不愧是我的女儿,一下就看清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那是自然,虎父无犬女嘛。”暖宝眨眨眼,又道:“不过有些细节上的事情,爹爹还是没考虑周全哦。藲夿尛裞網比方说地牢里的那个北国人,人家大小也是个头目,肯定有很多人知道他的长相。就算您再厉害,能把他手底下的人都杀了,换上自己人,那其他的头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