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越话是这么说,但暖宝哪会这么老实?这不?刚把人给送走,她就抱着锦盒屁颠颠回了长乐园。“郡主要开礼物?”秀儿对暖宝最了解不过,看到暖宝把锦盒往案桌上一放,立马就知道了暖宝的想法。于是,笑着调侃:“子越公子不是让您到生辰那天才打开吗?这还远得很咧,快把锦盒拿来,奴婢帮您收着。”“东西都是我的了,他还管我什么时候打开?”暖宝才不把锦盒给秀儿呢。她伸手压住锦盒,不让秀儿拿走:“我不信,你就不好奇里头装着什么?”“还能装什么?无非就是一些奇珍异宝,房契地契。”秀儿倒是好奇得很,但根据这几年来上官子越送出的礼物,她觉得大概也就是这些东西了。暖宝小脸一垮,顿时没了开礼物的兴致:“可别再给我送房契地契了,每次都送这么重的礼,搞得我回礼都不好回。”也不知道上官子越什么毛病?送礼物嘛,随便送送就好啦,每一次都送这么值钱的东西,让她很难办耶!别人给你送房契地契,你给别人送针脚都不整齐的护腕……想想都很尴尬啊!“奴婢只是随口说说,也不一定就是呢?”秀儿见暖宝没再继续手中的动作,也知晓暖宝的心思,笑着安慰道:“去年您过生辰的时候,人家子越公子送的礼物不是挺好的嘛?虽说堂堂一个灵剑山庄的少庄主,跑去厨房学做长寿面,还做得这般好吃,着实难得,但对比以往送的那些礼物,去年的礼物总算是简单了些。”“简单?”暖宝瞥了秀儿一眼,提醒道:“他去年送的可不仅仅是长寿面啊,还有金丝软甲呢!那件金丝软甲现在还在柜子里躺着,你莫不是忘了?”“哎呀,真忘了!”秀儿一拍脑袋,赶紧道:“那金丝软甲可是好东西,还是为郡主您量身定制……”话说到此,秀儿才想起自己是要安慰暖宝的。于是,赶紧拐个弯:“不过不打紧,至少人家子越公子去年没再把房契地契当成生辰礼物送给您了,您说是不是?”“呵呵……”暖宝干笑了两声,很想告诉秀儿,那金丝软甲可比房契地契贵重多了。可一想到房契地契,她又有点郁闷:“是,去年生辰的时候,他的确没再送房契地契了。但是后来他帮我去弄京都城的’先越速递’时,不是又给我整了三栋商铺?连房契都给我了!”不说这事儿还好,一说起这事儿,暖宝就觉得自己又欠了上官子越不少东西。本来说好了,京都城的’先越速递’由她负责,她都已经把地址给定下了,就用她手中空下来的那几间商铺。这些年来,她手中也积攒了一些铺子。地段虽说不是特别好,但也不至于太差,用来搞快递也是很合适的。可谁能料到?上官子越把’先越速递’的事情接过去以后,还悄咪咪换掉了她事先准备好的商铺!而且人家的理由,那叫一个冠冕堂皇。“你那几间商铺好是好,可位置有点偏了。”“我们的’先越速递’是要打造成物流帝国的,京都城又是蜀国的皇城,这门面多少得讲究一些。”“要想把’先越速递’一炮打响,面子工夫要做足。”行。暖宝听了,觉得挺有道理。就开口夸了几句:“你挑选的商铺挺好啊,比我那几间好多了!还得是你啊子越哥哥,这地段的商铺可不好找~若让我来,我是找不到的。”结果,话音方落,三张房契就塞过来了。“我就知道你喜欢这里,拿着吧,以后这就是你的了。”暖宝:“!!!”——什么毛病?——怎么动不动又送房子!暖宝还在回忆几个月前的事情呢,月儿就笑着走了进来:“郡主,阿山来了。”暖宝听到动静,回过神来:“阿山?他来做什么?”“还能做什么?”月儿笑着上前,顺道把刚洗好的水果放到案桌上:“子越公子前脚刚走,阿山后脚就来了。这种情况,不是子越公子有话留给您,就是有东西要给您呗。”“让他进来吧。”暖宝随手拿起两颗车厘子往嘴里丢,也没多想。等把车厘子的核吐出来以后,就见阿山背着一个包袱进来了,背得很挺吃力。“阿山,你这是要去哪啊?”秀儿见阿山如此过来,忍不住开起玩笑:“莫不是舍不得子越公子,要出府追他去?”由于伺候上官子越的原因,阿山经常要来长乐园,所以跟长乐园的人,都已经很熟悉了。听见秀儿调侃他,他先是给暖宝请了个安,才道:“秀姑姑就莫要逗乐奴才了,奴才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万不会跨出王府这道门!再说了,奴才这胆子,小得跟老鼠似的,哪敢出去乱跑啊?不要命啦?”说罢,又把包袱从身上取了下来:“子越公子离开前,给郡主留了一个包袱,奴才这次过来,是给郡主送东西的。”“哦?什么东西啊?还装了满满一包袱!”秀儿颇为好奇,上前接过那个包袱。阿山松手之前,还提醒道:“小心着哟,这包袱沉得很。”秀儿抱着包袱,面露诧异:“是挺沉的,装了什么宝贝?”“那奴才哪知道?”“子越公子没留下什么话?”“没有,只说把包袱拿给郡主。”说罢,阿山又冲暖宝弯腰行礼:“如今东西已经送到,若郡主没什么事儿需要奴才去办,那奴才就先告退了。”“嗯。“暖宝点点头,把案桌上的果盘递给月儿,示意月儿拿去给阿山:“带些果子回去吃,辛苦你跑一趟。”阿山见此,忙跪下谢恩,领着车厘子退下了。而秀儿这会儿,也将包袱放到案桌上,还随口说了句:“这是真沉,像装了石头一样,难怪子越公子要让阿山拿出来,没亲手交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