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帮的要帮的,我也是这个想法!”姜姒君连连点头:“不仅我们要帮,还得把我爹爹拉下水。你昨晚不是说了吗?要有长辈才行。我爹爹是我幺叔的兄长,可不就是最好的长辈?”言毕,姜姒君也坐不住了。起身就道:“不能再耽搁,我得马上去找爹爹,让他老人家出马!”姜姒君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那着急的模样儿,像极了为赚几两碎银,就四处奔走的小媒婆。相比之下,暖宝就淡定多了。瞧见姜姒君离开,她呲溜一下就坐到地毯上。背靠阿豹,怀抱二哈,很是悠哉。至于段雅南和姜平的事情?不急不急。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姜姒君离开暖宝的屋子后,就径直朝姜将军的书房奔去,直到一个多时辰以后才出来。也不知她是怎么跟姜将军说的?总之,小姑娘才离开两刻钟,姜将军就命人去准备了一些下酒菜和好酒。紧接着,又命人把姜平叫了过去。姜平进了书房后,书房的门就被关上了。兄弟俩究竟谈了什么,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一个晚上,姜将军和姜平都没有出过书房的门。第二天再见姜平时,他好像跟以往没什么不同,又好像有了一些变化?好吧。这似乎是废话文学。但却是姜平出了书房后,给暖宝和姜姒君的感觉。是的。一大早,暖宝和姜姒君就躲到了书房外头的大树后边。瞧见姜平神色淡淡,步伐平稳地出来,姜姒君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不会吧?怎么看起来一点事儿都没有?难道是我爹爹不中用?留了幺叔一宿,硬是没把幺叔给整明白?”暖宝一听这话,险些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中用不中用这种话,是能随便乱讲的吗?轻轻拍一拍姜姒君,提醒道:“你好好说话,仔细姜叔叔知道了揍你!”然而,姜姒君却不以为意:“揍我我也要说啊!白瞎我昨晚给他出主意,让他好酒好菜备着,把幺叔给喝趴下。结果你看?这喝了一宿,幺叔还是这么稳!”说罢,又压低声音道:“那么多的酒啊,就算没把幺叔给喝趴下,也应该能套出不少的话吧?兄弟俩秉烛夜谈,不醉不归,再说说心里话。这心里话一说,该和好就和好,该准备聘礼就准备聘礼,多简单的事儿?”暖宝:“……”她深深看了姜姒君一眼,不知该夸还是该损?——合着你跑去书房跟你老爹唠了半天,就是让他把姜平给灌醉?——天了噜!——姜平那酒量就跟大海似的,得喝多少才能醉啊?——想当初大哥成亲的时候,爹爹还安排姜平帮忙喝酒呢。——结果大多数宾客都被喝趴了,姜平却还能值个夜班!想到这,暖宝开始担心起姜将军来。虽说姜平以一己之力喝趴宾客的场景,她没能亲眼看到。但后来逍遥王和逍遥王妃,却没少提起这事儿。一个喝了几坛子酒还能继续上班的人,姜将军能搞得定他?“那个……”暖宝想了想,终是开口:“要不,咱们还是去看看姜叔叔吧?怎么姜平都出来这么久了,姜叔叔还没出来?”“不会吧?”姜姒君皱眉:“你意思是说,我爹爹趴下了?”“去瞧瞧咯。”暖宝给姜姒君使了个眼色,便带头往书房走去。可谁知,两个小姑娘才到书房门口,又见姜平去而复返。姜平看到暖宝和姜姒君,微微惊讶:“主子寻姜将军可是有事儿?”“昂,对。”暖宝脸不红心不跳,点头应了一句。姜平又问:“急事儿吗?”暖宝:“不急。”“那主子恐怕要等上一阵了。”姜平见不是急事儿,暗暗松了口气。他伸手推开书房门,一边往里走一边道:“姜将军昨夜喝多了酒,现在还在说胡话。属下刚去给他取了解酒丸,现在喂下,也得一个多时辰才能缓得过来。”“爹爹喝多了?他酒量这么差吗?”姜姒君拉上暖宝,跟着姜平进了书房。这才进到屋里,就闻到满屋的酒气。花生壳啦,瓜子壳啦,丢了一地。十来个酒壶东倒西歪,凌乱不堪。至于姜将军,则四仰八叉地躺在罗汉床上,毫无形象可言。好家伙。还真是喝多了!当然。最丢人,并不是醉酒。而是他晕晕乎乎时,哭诉出口的那些话。嗯。是的。哭诉。一个驰骋沙场的大将军,此时竟哭得像个孩子。“元清!啊……元清你别走!”“清儿……清儿我错了,是我没有照顾……照顾好你。我对不起你,你……你能不能再……再回来看看我?就……就看一眼!一眼就好!”“啊啊!清儿!清儿啊……”姜将军伸手朝空气抓了抓,抓了个寂寞。姜平见此,淡定倒了一杯水。为了图省事儿,他还将解酒丸直接丢到水杯里。紧接着,捏开姜将军的嘴,把水和解酒丸一起,往对方的嘴里灌。还嫌弃道:“别嚎叫了,你闺女来看你了。”结果?姜将军都醉成什么样儿了,哪里听得进姜平的话?“咳咳。”他被水呛得咳了两下,便拉住姜平的手:“清儿,清儿别走!”姜平身子一僵,脸色黑得跟猪肝一样。嘴角抽搐了一下又一下,连表情都在骂人。“消停些吧。”姜平甩开姜将军的手,埋怨了句。然而,右手刚甩开,左手又被抓住了!许是方才姜平的力气不小,所以让姜将军有了那么一丢丢的清醒。为什么是一丢丢呢?呵呵。因为这一次,他没有再把姜平当成元清,而是喊了句:“阿祁,你怎么来了?你……你来看我笑话?看我痛失……痛失爱人,遗憾终身?”嗯。是的。认成逍遥王了。呵呵。也挺好的。至少性别没搞错嘛!而且啊,别瞧着他人是认错了,但所说的话还是挺震撼的。痛失爱人,遗憾终身。短短八个字,又让姜平身子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