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宝这话一出,挡在她前头的上官子越都忍不住嘴角微抽想发笑。这丫头实在是太损了。谁不知道‘搓衣板’这三个字,就是逍遥王一生的痛啊?可她偏偏……好吧。纵使上官子越克制力足够强,此时也有点绷不住。为了不让逍遥王瞧见自己的表情,他连忙回头看向暖宝。——别说话。——哄哄就过去了。暖宝吐了吐舌头,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啊。——这不是实话嘛。——关键是搓衣板一出来,爹爹就顾不上我踹他的事儿了。被搓衣板压得死死的逍遥王,此时脸都绿了。他可顾不上上官子越的表情,只伸手扶额,觉得自己此刻不该出现在这里。——她是谁?——她绝对不是我的小棉袄!——我的小棉袄虽然漏风,但不至于漏成这样啊!而就在逍遥王脑壳发疼的同时,小丫头已经歪脑袋仔细盯着上官子越看了又看。最后还要死不死来了句:“子越哥哥,你是想笑吗?想笑就笑吧,别憋坏了!嘻嘻,我也觉得我爹爹挺好笑的,居然能把公主府造成这样……”上官子越身子一颤,笑意僵在脸上。“我好笑?”逍遥王开始四下找寻着木棍,后悔自己没把兵器带出来。但凡他身上有点兵器,现在都要拔刀了!an五当然。就算拔刀,也不能伤着自己的宝贝闺女。所以逍遥王身上的火气,差不多都是冲着上官子越来的。“祁叔,我有些担心我娘和我弟弟,咱们下次再过招。”眼瞧着逍遥王捡起了一根木棍,上官子越赶紧告辞。他算是明白了。小丫头玩心一起,那是根本收不住了。而逍遥王的怒火,可舍不得烧向暖宝。既如此,还不如赶紧跑路。他拉着暖宝,随意扯了个借口便要离开。就在这时,一道惊呼声传来:“老天啊,这前院怎么变成这样了!”上官子越和暖宝脚步一顿。好了嘛。不用跑了。因为逍遥王妃一行人已经出来了。几个女人下了麻将桌,径直往前院奔。刚到前院,就看到一片狼藉。尤其是瞧见那几棵桂花树时,简直心疼坏了。“桂花树怎么都断了?这可是当年父皇亲手给我种下的!”暖宝和上官子越一听,这还得了?二人对视了一眼,就要开口解释。结果逍遥王抢先一步:“凤华,你莫生气,我正在训这俩孩子呢!”说罢,赶紧背过身去,装模作样冲着暖宝和上官子越道:“你们看看这院子,都被你们嚯嚯成什么样儿了?家里有几个钱也不能这样败啊!现在院子变成这样,得花多少银子去修?还有那些桂花,不知道那些桂花树是谁种的吗?想要过招就去练武场,在院子里玩什么?没轻没重的!”他一边训斥着两个孩子,一边朝两个孩子使眼色。怒火?早没了。有的只是一脸的拜托,就差给两个孩子跪下了。毕竟直接跪到地上,可比跪搓衣板舒服。逍遥王妃看不到逍遥王的表情,见逍遥王如此训斥孩子,还真信了他的鬼话。无奈道:“暖宝?子越?你们俩怎么回事儿?刚一见面就打起来了?”暖宝有点冤枉,心想:关我什么事儿?我顶多就踹了一脚,还是踹到爹爹的身上。倒是上官子越,本就不是个会逃避的性格。再加上逍遥王那哀求的眼神,着实让人难以拒绝。于是便站了出来,朝逍遥王妃作揖:“子越见过祁婶,这……都是子越的错,子越任凭祁婶责罚。”上官子越自己站出来承认错误是一回事儿,但他绝不会扯上暖宝。一来,跟他过招的人不是暖宝。二来,他不擅长说谎。只能把错揽到自己身上,希望这件事情由自己担着。看書喇可谁知,逍遥王妃对上官子越真是疼爱入骨。一听上官子越如此说,立马便道:“哎呀,这哪里能怪你?我还不了解你吗?肯定是一看到暖宝就想试一试她的身手,检查检查她最近有没有偷懒~暖宝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你们二人一对上,难免就打得激烈了些,对吧?没事儿啊,这院子我命人来修一修就好了,不是什么大问题。”言毕,又瞪了一眼逍遥王:“孩子们这是在切磋武艺,又不是故意犯错!他们顶多就是打得上瘾时失了点分寸,你好好说两句就成了,凶他们作甚?”“我没凶他们啊。”逍遥王无辜极了,赶忙看向暖宝和上官子越:“我凶你们了吗?”“你别吓唬孩子。”不等暖宝和上官子越吭声,逍遥王妃便一把夺过逍遥王手中的木棍。“棍子都拿上了,还说没凶他们?若不是我来得及时,你是不是还要揍他们啊?”逍遥王:“……”有苦难言,有苦难言啊!暖宝本来还挺郁闷的。毕竟莫名其妙就被拉出来顶罪,任谁都会无奈啊。可如今看到逍遥王那张苦瓜脸,她顿时乐了。——嘿嘿。——没想到吧?——我和子越哥哥毛事儿都没有,您反倒还挨了两句训。“笑什么?”许是太过得意,暖宝竟笑出了声。逍遥王妃被笑声吸引,凉嗖嗖冲着暖宝来了句:“修院子的银子从你零用钱里扣!”暖宝一惊:“为什么啊!”虽然零用钱没多少,但那也是钱好吧?“你说为什么?”逍遥王妃微微瞪了暖宝一眼,满眼笑意道:“你子越哥哥素来是个有分寸的,即便切磋武艺,也会收放自如。倒是你这丫头,一旦干起架来就非得尽兴才行,院子里的石灯和桂花树,定是你嚯嚯得最多!”暖宝:“……”嘴角一抽。再抽。抽了又抽。——您可真是我的好娘亲耶,干啥都会代入我。——方才人家子越哥哥都没说是和我切磋武艺,您就主动把我扯进来了。——好嘛,要背锅就两个一起背咯。——但为什么现在要修院子,又把子越哥哥摘干净?——究竟谁才是亲生的啊!(晚安。)大神六月是一只猫的团宠郡主小暖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