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修远的至亲全都来了!乔时念的声音颤抖得更为厉害,“田田,你跟我说实话,那晚我和莫修远到底怎么了?”如果只是一场普通的车祸,莫修远哪会伤得那么重,霍砚辞又怎么会派保镖守在医院走廊!见状,傅田田知道再瞒不下去,和宋蔓一起将乔时念先扶回病房,继而将那晚的情况告诉了她。听着傅田田的讲叙,乔时念本还混沌的脑子里,有些画面渐渐变得清晰起来。那辆uv即将撞到她的紧急时刻,莫修远将她用力推开。莫修远被撞飞落到地上,又撞到了水泥桩,莫修远的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衣帽。uv第二次撞向他们的危急关头,有辆黑色车将之撞开,她耳边充斥着各种巨响……“听陆辰南说,你虽拒绝了霍砚辞看演出的邀请,但当晚霍砚辞还是去了体育馆,看到你和莫修远一起,他没有进去现场,而是在车上睡着了。”傅田田接着说,“演出散场,你们在停车场被人开车恶意撞击,霍砚辞的车正好也在那儿,他发现情况不对,来不及下车救人迎们,就开车朝对方的车撞了过去。”“幸好他没有即时离开体育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傅田田心有余悸地道。乔时念的身体不停颤抖,要不是霍砚辞在场,她也不敢想象后果会怎样……心头的慌乱和惊恐无法抑止,乔时念红着眼睛道:“田田,莫修远在哪个病房,我要去看他。”傅田田面露了难色,“念念,莫家人对于这次的事故十分震怒,莫修霖还放了话,如果莫修远有事,他会让你陪葬。你现在过去可能不太合适。”“霍砚辞派了保镖在这儿,除了担心你会再遇到意外,也是防着莫家人会在一怒之下做些什么。”莫家人的反应这么大,正好说明了莫修远情况的严重性。乔时念心里懊悔内疚到达了极点,如果莫修远不为了哄她开心就不会陪她去看演出,他们就不会出意外。当时莫修远不选择推开她,他自己应该有机会可以避开危险……“宋蔓,你能不能帮我跟莫家说说,让我去看看莫修远?”乔时念索性央求起了宋蔓。宋蔓一脸不忍,她轻声道:“乔时念,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有这个打算。”“莫家那边会不会把火气都撒在乔时念身上。”傅田田担忧地道。宋蔓想了下,“乔时念,你休息会儿,我先过去跟他们谈一下。”“宋蔓,麻烦你了。”宋蔓走出病房后,乔时念又急又悔又晕,眼泪也忍不住往下掉落。傅田田心疼地拥着她,“念念,你别这样,我们不敢告诉你实情,就是怕你接受不了。”“你们当时的情况危急有人报了警,所以警方也介入了。但霍砚辞怕影响你的恢复,没让人过来给你做笔录问情况。”尛說Φ紋網“田田,到底是什么人要致我们于死地?有没有查出来?”乔时念嘶声问。傅田田告诉乔时念,根据肇事司机交代的信息,霍砚辞查出指使他的人是白世昱。肇事司机是个身患恶疾的瘾君子,反正命不长久,为了享受最后的日子,面对重金诱惑,他决定铤而走险。白世昱给的命令是让她和莫修远不死也要终生残疾,所以对方在撞了一次后又打算补撞一次。乔时念憎恨得快把手掌掐破了。居然是白世昱!他不是震慑于霍砚辞的威严,最近都在缩头做人,怎么会突然要对他们下死手!傅田田看出了乔时念所想,“霍砚辞从白世昱的前下属那儿得知,白世昱对于你和莫修远收购白氏企业一事怀恨在心。”“加上那天白依依流产切除子宫大出血,命悬一线,他可能就把这些账都算到了你们的头上。”听言,乔时念捂住了胀疼的脑袋,心里的愧疚再次冲到了顶峰,莫修远是被她给连累的。莫修远跟白世昱无冤无仇,因为她,莫修远才会收购白氏企业,也是因为她,他才会帮她对付白依依和白家。“念念,你不要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是白世昱他疯了。”傅田田道,“他不仅找人致你们于死地,还不知道上哪儿弄来了一种剧毒放进了范素琴的水里,把范素琴也给弄死了!”说到这儿,傅田田咬紧了牙,“难怪白依依那么狠毒,原来是遗传!”“白世昱应该是早有准备,做完这些人就不见了,霍砚辞正在派人找他!加上警方和莫家的人,他肯定跑不掉!”这一波接一波的消息,乔时念的脑子无法消化,她再次疼吐了……大约半小时后,宋蔓回来了病房。脸色惨白的乔时念看向她,“莫家人答应了吗?”宋蔓点头,“莫伯父不在,修霖哥原本不同意,但是修兰姐说服了他,他们同意让你过去看一下莫修远。”乔时念听言立即想走,傅田田却让她先吃一些止疼的药,怕她万一受刺激会晕倒。吃了药,乔时念和宋蔓一起去了莫修远所在的重症监护室。走廊里,乔时念看到了神色严冷的莫修霖,以及一位四十左右、留着利落短发的女人。“修兰姐,修霖哥,乔时念过来了。”宋蔓道。乔时念忍着身体的不适,跟他们点头当是招呼,随后便看向了重症室的莫修远。莫修远的身上插有不少仪器,有头部的、有手指的,乍一看去,有些触目惊心。乔时念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几天前还兴高采烈和她一起看演出的莫修远,才几天时间就躺在这儿一动不动了。“医生说,阿远若是再不醒,很大概率会成为植物人。”耳边响起的女声让乔时念转过了头。是莫修远的姐姐在和她说话。乔时念红着眼眶,“都是我的错。”莫修兰道,“我原本不想让你出现在阿远面前,但我听闻阿远很喜欢你,所以想你进去和阿远说说话,看会不会有奇迹。”“谢谢。”乔时念道完谢,和宋蔓一道换上了无菌服,由她陪着走进了重症监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