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太闷我应该还能再逃避一段时间。我现在的较真,更像死刑犯枪决前的点歌环节,最多只能起到一个活跃气氛的作用。“……”周围的空气又重新归于寂静,窗外的风吹着树让它们的叶子互相拍打对方后会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也许是叶子在吵架,床头的小夜灯也和以往一样兢兢业业的给周围的黑涂上它的颜色。我的脸上染着了灯的暖黄,恍惚间觉得如果他能让我无痛无苦的结束我可以勉强不带着怨气死去。我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以至于我并没有抓住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心虚。“好吧,我只是有点无聊就想看看你的眼镜,我给你道歉。”我:“?”面对这种莫名其妙的礼貌我表现的非常镇定,我现在的心情就像临近放学同学们收拾书本的躁动,但我不为所动,因为我知道老师要拖堂。“既然你知道不好那就说明你认识到这件事是你的错,我这个人向来包容,就原谅你了。”“你应该也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吧?”他没有接我的话,而是开口问了我一个问题,然后静静的看着我。我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用沉默来回答。“动物说话其实对你来说应该不稀奇吧?其实我上个月就来找你了,叫了你半天你都没醒。”他那句话说的没错,我不是第一次听到动物说话了,但是不止这些。我从记事起我就在福利院了,那天开始我就会说话,会思考,这个福利院只有我一个人,但是每天都有校车来接我上下学。我知道这是我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时间可以给所有人留下痕迹,只有我一个人的生活在零点的钟声就像重新开始的游戏按键,零点以后,一切重来。我尝试过砸碎厨房所有的盘子,烧掉我的房间,但无论我把这个房子变成什么样,在零点以后一切都会恢复原样,包括我被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