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这些阮梨就越难过。尤其是傅砚礼为了救她而受伤,这让阮梨无比自责内疚。“我真的没。。。。。。”傅砚礼不舍得看到阮梨露出这副模样,还想要再安慰她,突然猛地咳嗽了一声。他慌忙偏过头,一口血吐在了地上。傅砚礼这才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扎进了他的身体里。阮梨看不到旁边,却能看到傅砚礼嘴角明显的血迹。她一愣,紧接着感觉手上一阵湿润和黏稠。阮梨的手刚才压在傅砚礼的腹部,所以。。。。。。她手上那黏稠的东西也是傅砚礼的血吗?几乎是一瞬间,阮梨立刻想起前几天自己做的那个噩梦,彻底慌了神。“你流血了!”阮梨的眼泪开始止不住地往下落:“傅砚礼,你不该来救我的!”她想到那个噩梦里傅砚礼没有呼吸,浑身是血的模样,恐惧再次袭上心头。她怕傅砚礼会死!“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对不起!”阮梨哭得越来越厉害,不停地向傅砚礼道歉。她并不知道傅砚礼之前已经受过枪伤,只知道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傅砚礼根本不会被水泥板砸到。是她害了傅砚礼。傅砚礼身上的伤的确很疼,但远远没有听到阮梨的哭声,看到阮梨的眼泪疼。明明他不想要阮梨哭的,可她的眼泪好像都是被自己惹出来的。“阮阮。”傅砚礼温柔出声安抚着她:“一点小伤而已,我真的没事。”“乖,别哭了,我们要保存体力,等着他们来救我们。”如果不是双手撑在阮梨两侧,避免自己的身体和背上的水泥板压在她身上,傅砚礼都想要抬手替她擦擦眼泪了。傅砚礼本意是想要哄阮梨别哭,可阮梨听到他这样的语气,哭声是停了,但眼泪流得更厉害。傅砚礼做不了其他的,只能满眼心疼地看着她,想着等他们平安出去以后,一定要将她紧紧抱进怀里好好安慰一下。可傅砚礼还没等到救援人员过来,就开始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视线也跟着模糊起来。伤口处已经不疼,或者说他已经疼麻木了。总之,这不是一个好兆头。“阮阮。。。。。。”“怎么了?”阮梨一直紧盯着他,自然很快察觉到他的异样,神经瞬间紧绷起来。“傅砚礼,你坚持一下!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嗯。”傅砚礼嘴上应着,却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和体温都在快速流逝。他怕是要撑不住了。“阮阮,对不起。”“是我的爷爷,害了你的家人,真的。。。。。。真的很对不起。”“但你的家人真的不是爷爷害死的,我已经找到幕后主使,查到了真相,我会。。。。。。会替你报仇的。”“你原谅我好。。。。。。好不好?不要讨。。。。。。讨厌我好不好?”傅砚礼的声音越来越小,但阮梨听得很清晰。“傅砚礼,你要好好活着!把一切都给我讲清楚,不然我是不会原谅你的!”阮梨故意装得很凶,但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她害怕傅砚礼会出事。“好。。。。。。”傅砚礼应了声,张嘴轻轻呢喃着,但最终还是撑不住,缓缓闭上双眼。阮梨听到了傅砚礼说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