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的哥哥,真的和梨梨的哥哥很像吗?”傅承温这话是向裴斯年问的。裴斯年虽然不认识他,但看他和乔橙一起来的,自然以为傅承温也是阮梨的朋友。“至少有五分像。”裴斯年点点头,实话实说。“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也是这个年纪了。”说到这句话时,裴斯年的语气也不由得哽咽起来。阮朝不仅是阮梨的哥哥,也是裴斯年儿时最要好的同学和玩伴。只要想到那么优秀那么年轻的一条生命已经逝去,他就会觉得很难受。“原来是这样。”傅承温了然地点点头,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眼底情绪晦暗不明。而阮梨听到乔景屿的安慰,不仅没有好转,甚至哭得更厉害了。从八岁那年开始,失去亲人的痛苦就一直被她压在心底,很少有发泄出来的时候。就算哭,她也只会在无人的时候悄悄躲起来哭,从没在其他人面前这么彻底地哭出来。此刻看到这张和哥哥那么相像的脸,阮梨实在是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她的哥哥,会在她难过时摸摸她的头,给她分糖果吃,还扮鬼脸逗她开心。也会在她被欺负时替她出头,将她牢牢护在身后,不让她受伤。还会在过年收到压岁钱时,把他所有的钱给她,然后笑着抱着她说。“哥哥的就是梨梨的,梨梨想怎么花都可以!”她的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所以此刻的阮梨根本不舍得松开乔景屿,很怕松开后哥哥就彻底消失了。即使理智告诉她,这不是她的哥哥,是乔橙的哥哥,可她还是不舍得。不过,周围还有那么多人,一直这样抱着会给乔景屿带来困扰。最后阮梨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松开了抱着乔景屿的手。“对。。。。。。对不起,我失态了。”阮梨哽咽着向乔景屿道歉。她不敢再去看乔景屿,怕再看到那场熟悉的脸以后会又控制不住情绪。乔景屿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顿了几秒后应了声:“没事。”“对啊,没关系的,我和小梨子关系这么好,我哥也是你的哥哥!”乔橙边说边拿出纸巾,轻轻给阮梨擦着眼泪:“小梨子,只要你愿意,我的家人也可以是你的家人。”“谢谢你橙子。”阮梨感激地向她道了谢,忍不住将她的手紧握在掌心。经过她刚才那么一哭,脸上的妆都有些花了,乔橙赶紧带着她去洗手间补妆。等到补完妆,宾客们已经全部到齐,游轮也正式启动,开始了今晚的航行。乔橙看出阮梨的心情还是不太好,就跟众人提议去酒吧喝喝酒,玩玩游戏。“这里光是酒吧就有七八家,小梨子你想去哪喝都行!”乔橙挽着阮梨的手往前走着,知道她的酒量不好,还不忘安慰道。“放心大胆的喝,有我在,你醉成什么样都没关系!”阮梨听着她说的这些,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发自内心的笑着点点头。他们一行五人随便选了个酒吧,然后找了个靠近窗户的卡座坐下。此时外面的天还没黑,透过窗户玻璃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