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前说一声?不带任何情感的质问让我眼眶有些发胀。我站在他身边,低声开口:“楼奕景,上个月我就跟你说过,我以后都不用出差了。”那时他分明点了下头,可原来,根本没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楼奕景洗漱完,刚躺下,手机就响了。对面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尤为刺耳。“楼队,尸体的初步检测报告出来了。死者年龄26周岁,身体有32处刀伤,其中6处致命伤。死者腹部被利器多次穿透,疑似泄愤,而且……陈法医在死者体内,剖出了一个刚成型的胎儿。”我的心脏像是被人死死揪住往外扯,哪怕我只是个魂魄,此刻也觉得喘息不得。我看着脸色猛然沉下去的楼奕景,从喉间挤出声音。“楼奕景……那是……我们的孩子!”我明明死了,可此刻我仍感觉到一股血腥味在唇齿间涌动。楼奕景眼里露出一丝不忍,转瞬又转成压抑的怒火。他拿起衣服:“我现在过来。”我浑浑噩噩被他牵扯着到了警局的解剖室。当解剖台上那个小小的胚胎映入我眼帘时,我死死捂住了嘴。这是我的孩子……他已经努力的长出了头和四肢,本该平安长大。而不是此时此刻,浑身青紫的被放在解剖台上,跟我的无头尸体在一起!这一刻,我终于后悔。为什么那天晚上,明知道楼奕景真心祝愿的不是我,我却仍要出去!为什么我明明知道他爱的不是我,还是不肯错过这场本就不属于我的生日宴!我飘到解剖台前,紧盯着我的孩子,眼眶烫的我魂魄剧痛。“对不起……是妈妈害了你……”解剖室的人盯着解剖台上一大一小的尸体,尽皆陷入了沉默。直到铃声打碎了凝重,楼奕景按了按眉心,接着电话往外走。“林知晴,我说过,你有事打田穗宁电话,不要找我!”我一怔。林知晴是我从小到大唯一,也是最好的朋友。她仓皇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楼奕景,我联系不上穗宁了,她一定是出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