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着那么红,怎么会这样酸呢,还以为是很甜的。沈琼芝不是一个喜欢吃酸的人,哪怕主味是甜里头稍微带点酸都受不了,何况是这样以酸为主的。裴玉朝道:“若是不喜欢就不要吃了,吐出来吧。”说着伸手到她嘴边。沈琼芝握住他的手放回去,忍着酸嚼了几下吞下去:“吐出来湿哒哒的倒有些恶心,反正也毒不死,吞了算了。”看着她被酸得直皱眉的模样,裴玉朝笑:“我怎么会嫌?要不要吃块酥糖压一压。”“我舍不得弄脏你的手嘛。话说,咱们什么时候买的酥糖?”“橘摊旁的杂拌娘子给的,那会你在给钱,想是没注意。”沈琼芝开玩笑:“好呀,趁我不注意私相授受!往后我可得把你看严点,红颜祸水是非多!哪天别人一点甜头就把我夫君拐走了,岂不是血亏?”裴玉朝笑,撕开酥糖的裹纸,把糖塞到她嘴里:“据说有惧内的人怕老婆责骂,就多买这种糖在家里。只因它粘牙,吃了就顾不上说话了。”沈琼芝一边吃糖一边嘟囔抱怨:“这才成亲多久,你就嫌我话多。。。。。。唔!”剩下的话,都被另一种方式堵在了唇齿之间。沈琼芝被吻得浑身发软发热,呼吸被掠夺,心跳极快,脑子里一片空白缺氧。甜蜜的酥糖和他的香气掺杂交缠,温柔缠。绵扫过腔壁与软腭,糖块化作温。软的蜜水咽入喉,或从她嘴角流下。漫长的缠吻结束后,沈琼芝失去了气力,软软瘫在了裴玉朝的怀里。裴玉朝浸水打湿帕子为她清理干净,又取来香茶给她喝,他喝剩下的。明明两人一起的事情,只有她这边一塌糊涂,他那边却仿佛只是简单吃了半块酥糖般清爽干净,用茶润润就好。“好吃吗?”裴玉朝放了茶盏,问。沈琼芝一时间不知道他问的是酥糖还是什么:“好,好吃。。。。。。”“那就好。”接下来的路程沈琼芝安静了许多,不是因为酥糖粘牙,而是因为不好意思。明明两人已是夫妻,更亲密的事也不知多少次了。可偏偏就是这么皮薄,动不动就抹不开脸。而且还是她单方面如此,撩拨的罪魁祸首却云淡风轻的,对比得越发没出息。不知多久,车马到了香月楼。二人下车才到门口,便有小二殷勤迎上来,问是否订了座。裴玉朝道:“听雨间,姓裴。”“好嘞,座早已留好,二位楼上请!”小二见对的上,忙一溜儿小跑引路。听雨间不算大,但十分雅致精巧。窗很大,窗外便是香月湖的绝佳景色,还能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道,视野极好。此时正是黄昏与黑夜交接时分,有些人家已经挂起了灯,影影绰绰,模糊而温暖。小二送来八样果碟和一小壶甜酒,轻手轻脚地退下,并未一句多话,门外头有许多裴府随从等候里头吩咐。这裴老爷先前派人来定座儿的时候就交代过无事不要打扰,看来是个爱清净的性子,还是别乱献殷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