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笔滚了下去,撞上沙发腿,他弯下腰去捡,目光不经意瞥见一只墨绿色的手提袋。它被屋主放在了卧室门后面,衬着那一堆花花绿绿的落地窗帘。一种不协调地感觉顿时油然而生,他眼皮一跳,嚯地起身走了过去。两分钟后,阿兰看着茶几上的手提袋,吞了吞口水,道:“这。。。。。。这是我的包,怎么了?”“你确定,是你的?”“当然了。”邹言眯起眼:“说一下里面的内容。”女人心里面已经非常慌张了,面上还在努力维持镇定:“就一些换洗的衣物啊,化妆品,还有日用品。。。。。。”“70C,你敢说是你的尺码?”“我。。。。。。我。。。。。。”阿兰毕竟是个保守的农村妇女,听到一个大男人如此直白,偏偏还是用着那般冰冷讥讽地口吻,一时间羞愤难当,改口道:“别人送我的,不行吗!”口一松,就很难再圆回去了。很快,阿兰便交代出了这是姜海吟的包,而她是认为对方急着去火车站,把东西给落下了,才顺其自然地打算占为己有。“真不是我偷的,你想啊,这么些东西,我要是偷,她肯定会找的对不对,她就是忘了,京市离这边又远,我寻思着不可能回来取,扔了多可惜啊,所以。。。。。。”阿兰吓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却见邹言脸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更加阴沉。他走近几步,眸底翻涌着风雨:“她在哪?”双膝一软,女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嚎起来:“姜律师真的离开了啊,我没骗你们,我做什么骗你们啊。。。。。。”这时,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冲了进来,脆生生地高囔道:“不准欺负我妈妈!”“果果,快点回屋去,这里没你的事!”“妈妈,我知道姜阿姨去哪了,如果我说了,你是不是就不会坏叔叔骂了啊?”“呃?你个小丫头片子胡说什么哪,快给我。。。。。。”一道阴影笼罩而下,小果果抬起头,这才感受到这个坏叔叔有多么高大,神情有多么恐怖,她瑟抖了下,听到对方冷冷道:“你不说清楚,我保证未来几天,你都见不到你的妈妈了。”小嘴巴瘪了瘪,终于没忍住,哇地一声,大哭了出来。哗啦啦——轰隆——姜海吟往山洞又缩了缩,裹紧身上的衣物,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幸好穿的是羽绒服,也幸好醒来的时候,天空还没开始下雨,又被她及时找到了躲雨的地方,否则。。。。。。就算不会饿死,困死,怕是也要先活活冻死。她摩挲着双臂,试图增加点热量,看着地上散乱的树枝,不禁想到了钻木取火。心动不如行动。一个小时后,别说火苗,连个火星子都没瞧见。她泄了气,一屁股坐回原位。这番折腾,倒是暂时不觉得冷了,可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唱起了空城计。“好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