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没有回头看她。
申时三刻,马车抵达镇国公府大门。
阮兰因下了马车,整个人还有些恍惚。
乳娘李嬷嬷早已在门口等候。
见到阮兰因后,大步奔来牵住她的手。
“小姐,您瘦了……”
李嬷嬷的嗓音哽咽着,布满皱纹的眼眶溢着泪水。
阮兰因有些不自在地将手抽出来。
这些年的遭遇,让她对别人触碰很是恐惧和紧张。
她正要说话,一旁的裴鹤亭已然开口:“她这三年在寺庙吃斋礼佛,自然清瘦。”
阮兰因咽下心中的苦涩,垂头不语。
主厅。
镇国公裴武夫妇俩坐在主座前,看着裴鹤亭将阮兰因带进厅内。
“父亲母亲,我将兰因接回来了。”裴鹤亭大声说道。
突然听到“兰因”这个称呼,阮兰因感觉喉咙有点发涩。
她已经三年没有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了。
在军营的每一刻,她听得最多的就是“奴婢贱妇”这般侮辱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