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心急如焚地看着我,想劝些什么,可是她是过来人,她亲眼看着我和谈宴白这三年的婚姻。
有多么相敬如宾。
我曾经能自欺欺人,谈宴白是这样的性格,但刘婶想必是知道,谈宴白和傅衿安的过往的。
她无法说出任何劝我的话。
在我合上最后一个行李箱时,院子里终于传来车子引擎的声响。
谈宴白回来了。
许是刘婶和他说了些什么,他大步流星地上楼,看见并排的几个行李箱,视线最终落在我的额头上,声音竟透着些哑。
“你额头,怎么受伤了?”我自嘲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在你和她约会的时候,出了个车祸。”
他清冷无波的眸子微微一怔。
我站在床边,捏了捏手心,“谈宴白,我们……”——离婚吧。
明明做好了决定的,明明知道不会再走回头路了。
但是此时看见自己明明白白爱了七年的人,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那三个字竟然变得难以出口。
分不清到底是舍不得他,还是舍不得曾经满腔炽热的自己。
“许尉蓝!”谈宴白一声喝止,生生截断我余下的话音,他三步并作两步,不由分说地抱住我,“这是你家,你收拾这么多行李,是要搬去哪儿?”“松手!”鼻腔涌进一股木质冷香混合着女士香水的味道,我恶心得想吐,拼命挣扎,“你放开我!谈宴白!”“不放。”
他力道极大,我这点挣扎在他眼里无异于蚍蜉撼树。
我升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无力感,深吸一口气,“何必呢,我愿意成全你们,你也放过我吧,行吗?”他脑袋埋在我的颈窝,声音竟透着紧张,“尉蓝,我没想过和你离婚的。”
“是吗?”我想笑,却一点都笑不出来,情绪不断攀升,歇斯底里道:“可是我想,我累了,不想继续过这种日子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