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抚司办案,闲人退避!”
魏忠家的大门被人踹开,有人大喝一声:“住手!”
“嗖”一柄刀急向司星余飞来,司星余余光扫到,迅速侧身一闪,那柄刀擦着她的肩膀飞过,直插入灵堂的木柱中。
司星余稳住身形,回眸锁定了刀的主人。只见一身穿黑裘的男子缓步行来。男子俊朗的面容如刀刻般分明,棱角分明的面部,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将他整个人衬托得更加孤冷无情,仿佛一把不折不扣的寒刀。他周身充满了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即便在沉默时也令人不敢轻举妄动,但这种冷中还透出了一种不耐烦。
司星余软剑一抖,迎上男子的目光。
【哇,是你的男人啊!好帅啊!】听闻左肩传来的声音,司星余喉咙一紧。
内心不禁腹诽,什么就是我的男人啊,这是谁啊
这男人这么冷,这么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谁欠他八百吊钱啊?
【顾晏,镇抚司指挥使,当朝长公主的儿子,已经承袭镇北王,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不过他是个大活人,作为判官笔器灵,我不能读取太多生死簿的信息。不过真帅,比生死簿写的帅多了。】
左肩上的小人,扣着喜服的飘带,一脸喜滋滋的看着男人。司星余不得不感慨,托生于判官笔的器灵,可能是看多了地府生死簿,天生就是个八卦精。
魏谦趁机缓过神来,趁机向后退了几步,脸色惊恐地喊道:“她是鬼!这是诈尸,赶紧抓住她,不要让她作妖!”
话音未落,司星余眸色一狠,她持剑再度向魏谦扑去。然而男子的反应速度同样迅捷,他一跃而起,扯过旁边人的佩刀,迎面斩向司星余。两人刹那间互拼了数招,闪烁的刀光剑影在灵堂内激烈交织。
【哇,你男人果然好帅。这身手,这脸,啧啧啧,阿余拿下他,我要看腹肌。】
这聒噪的声音,吵得司星余软剑都要拿不稳了。
真是谢谢你大爷了,能不能做个靠谱的“情报机子”,这什么玩意就让人拿下,想想就打哆嗦。
刚才凌厉谋划的清夫人眼见事态发展越来越失控,司星余诈尸,镇抚司介入,怎么看都俨然成了一局死棋。她心中满是惶恐。但更是感叹司星余的厉害,心中暗暗思忖。若是不能在此刻除掉司星余,让她再度翻身,怕是一切就完了。
况且镇抚司也不是当地那些衙门的废物,若是白虎借势再被查到,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清夫人眼看众人都在观战,无人注意她。一下子扑到火盆边,拿出阴婚婚书,投入了火盆。
清夫人满脸狰狞对着火盆笑起来,“哈哈哈成了!”
【不好,快去毁掉你的婚书,被烧毁就麻烦了。】
司星余眸光一瞥,不禁怒火升腾。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啊。
司星余轻喝一声,猛地击退了男子,调转剑身,扑向火盆。
“你们以为烧了这婚书,我就得下去陪他么?痴心妄想!”
火舌一下子就吞没了婚书,似是有一股阴风忽的在灵堂吹起,一种难以名状的尖利叫声,刺入每个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