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听见说话声响,绿绮带着几个宫人走了进来。
“陛下可算醒了。”
她眼中不无担忧,楚宁心下一暖,又听她道:“可是急坏奴婢了,好在现下是好了。可要现在宣太医过来瞧瞧?”
楚宁笑着摇了摇头。
绿绮走了过来,抚了抚她的额头。
姑娘家手心温暖绵软,和梦中冰凉刺骨的手掌并不一致。
楚宁心下一惊,攥着锦被的手倏然收紧,看着绿绮的眼里带着惊慌。
绿绮朝她安抚地笑了笑,借着扶她坐起的时机,悄无声息地用手指在她手背上划了一道。
这是她与原身之间的暗号,代表着并无人识破她的身份。
楚宁提着高高的心这才倏然放下。
宫人端了药上来,玉瓷碗里晃着漆黑的药汁,光是这般瞧着口中都莫名泛起苦涩。
楚宁狠狠闭了闭眼,到底仰头喝了下去。
苦涩的药汁从喉咙滑过,皱得她好看的眉头都打了结。
楚宁将空碗递给绿绮,刚要伸手从旁边的托盘里拿块蜜饯,已经有人先她一步递到了她的嘴前。
皙白修长的手指衬着那黄澄澄的蜜饯也莫名***了几分。
沈时寒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对上她抬头看来似有不解的眼眸,微微弯了嘴角。
又将手往前伸了些许,直接将蜜饯塞进她微微张开的口中。
楚宁因着生病,唇色发白,却被这甜渍渍的蜜饯蹭上些许糖浆,倒显出了几分血色。
沈时寒看着,颇为满意。
一边拿了方锦帕慢悠悠地擦手,一边吩咐宫人将刚熬好的清粥端上来。
瞧这架势,竟是想亲力亲为了。
楚宁见状骇得不轻,忙把口中蜜饯胡乱嚼了下去,推拒道:“朕现下已然大好,就不劳沈大人费心了。还有………”
她又扫了眼案桌上已然堆成小山的奏章,“沈大人日理万机,着实辛苦了,就不必在这儿守着朕了。”
宫人躬身将清粥呈了上来,沈时寒却没接。
他将手中锦帕搁下,撩起衣袍坐在床榻边,与靠坐着的楚宁又近了几分。
沈时寒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