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赢没急着进去。
他靠在门边听了一阵。
内里传来家长里短的寒暄。
皇兄啊,咱们可有二十年不见了,北方安定,全靠皇兄镇守,来来来,朕敬你一杯。
陛下过誉了,臣全仰仗朝廷天威,陛下洪福,这才使得北方安定,外族不敢入侵。
哈哈,皇兄自谦了。
咦皇兄,你怎么不见老啊,你看看朕,唉……一言难尽啊。
国家大事全在陛下肩上,压力之大不可想象,陛下为国为民,太过操劳了。
您看臣在北境,每日除了例行巡查边境之外,就是钓鱼打猎,修身养性,偶尔练武强身。
陛下,臣听说您还新纳了一位德妃,据说是国色天香,人间绝色,这美女虽好,但房事您可得多节制啊。
秦赢隔着门板,都能感觉到汉帝的尴尬。
只听见屋内又传来声音。
陛下,臣在北境听说,魏国进犯江南,可惜臣远在万里之遥,不能及时出兵。
皇兄不必太过在意,此事已让赢儿办妥,朕跟你说,他现在大有不同啊。
明心阁外。
秦赢听到话题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便适时地推门而入。
儿臣参见父皇。
他拱手行礼,微微鞠躬。
眼神轻瞥过去。
只见汉帝身旁,坐着一个人。
那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面貌堂堂,一袭狐裘大衣加身,五官皱纹透着老态,似乎才五十岁出头,但不难看出,年轻时他也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这位应该就是镇北王了。
秦赢在皇子中出生最晚。
他没见过这位皇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