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旗看着一脸血的胡娟,心里满是内疚,自己父亲原本就是方家的庶子,地位卑微,自己又是父亲跟一个通房丫鬟生的,地位更加卑微了。
自己的妻子虽然是来自小门户的,但是性格泼辣,流放这一路,都不准自己管妾室,抄家的时候,自己就没有来得及拿什么东西出来。
自己生母就是一个丫鬟,也没有外祖家来送银子,自己这一路还得靠着妻子的银子活下去,哪里管得了胡娟,还好胡娟聪明,带着婉儿跟着君家,这一路母女二人也都熬过来了。
眼看就要到西北了,自己都想好了,等到了西北,自己与妻子谈谈,将胡娟母女接回来,自己去做工,挣钱还君家的恩情,可是她怎么就没有了呢?
“大伯,这的确是我们三房的事情,那么胡娟的去处是不是应该由我这个夫君说了算?”
方柏林闻言冷哼一声。
“随你们三房的。”
然后转身离开,左右自己只是为了确定胡娟有没有死透。
君墨晔喊来尤差头确认胡娟的死。
尤差头拿出名字册子划掉胡娟名字,记录了摔死,看了看跟着君家这边的人拿着不少木头。
“看你们君家这阵势,这是打算安葬她吗?”
君墨晔闻言无奈的开口。
“婉儿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我夫人做不到让一个孩子看着自己的母亲抛尸荒野,遗体就不抬进去了,但是具体是不是我们安葬,还要看方家的意思,尤差头你也知道,这是方家的妾室。”
方之旗正要表明自己安葬。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方之旗,你要是非要安葬这个贱人,那你就不要回来了,这一路你吃我的喝我,现在还要去安葬一个贱人,你真当我好欺负吗?”
方之旗看着一脸气冲冲的妻子沈梅,第一次沉下脸对她说话。
“沈梅,我知道你不待见胡娟,但是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自小伺候我的人,你就当给我留一点脸面,让我安葬了她,你可以不帮忙,但是你不要闹事行不行?”
沈梅一听更加怒了。
“方之旗,你还会给我叫板了是吧,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还偷偷拿我的钱去给那个小贱人抓药,那是我娘家给我的,你居然偷去给贱人的孩子抓药。”
方之旗听她一口一个贱人,再也听不下去了。
“够了,沈梅,你是我的妻子,婉儿是我的孩子,也喊你这个嫡母一声母亲,你何必如此狠心。”
沈梅见他居然吼自己,想到他这些年心里总是多少惦记胡娟那个贱人,自己还被他连累流放,心里更是气的不行。
“方之旗,你居然敢吼我,果然你心里只有那个贱人。。。。。。。。。。。。”
尤差头看着吵吵闹闹的样子不悦的皱眉。
“够了,都闭嘴,人都散了,吵吵闹闹的成什么样子。”
沈梅不管多泼辣,终究还是迫解差的看了一眼方之旗。
“你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