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南黎的烧已经退了,身体第一次得到这么充足的睡眠补充,这让他那些暴躁难忍的脾气竟然安稳了不少。
黑发有些湿,是高烧退后的发汗。
他沉默地看着睡得跟猪一样的白薇薇。
他这次没有做噩梦,比任何时候都要安稳。
因为没有睡过这么长的时间过,所以他一时间竟然没有睡意,侧着脸,就看到她的衣服都乱了。
薄薄的一层打底衫,几乎能看到里面内衣的形状。
而且内衣是那种非常的柔软的材料,竟然没有什么支撑物。
顾南黎盯着她半晌,才发现自己的思维竟然发散到那种不可言说的方向去。
他脸冷了不少,可是要没有动弹,而是维持侧躺的姿势。
看了白薇薇好几个钟头。
似乎在观察一个什么奇葩的东西一样。
而等到白薇薇睫毛微颤,似乎要醒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虚地扯上被子。
被子盖到她的脖子上,然后他连忙换个姿势,背对她闭上眼装睡。
然后等了一会,果然听到旁边的女人懒懒打了个哈欠,接着就是她掀开被子,起床的声音。
顾南黎没有动弹,他也不是怂她。
就是从来没有跟别人同床而眠,所以有些不习惯醒来还要面对一个人。
在顾南黎耐心十足闭眼装睡的时候。
一只柔软的手,将他额头上的退烧贴拿掉,然后那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又轻轻摸了摸他的脖颈,接着是她近在咫尺的声音轻轻响起。
烧退了。